不过这江岸浪归浪,名声大也确实,但网上也基本上查不到相关于他的资料样子,外边那些流传,都是人口相传的。
今日一见。
阮绵心底深刻觉得,付迎跟江岸好,大抵是她舔着脸。
江岸的眼神里,包括嘴角的情绪,都是带着十足傲慢的。
是那种不容女人侵犯的傲慢。
她很懂这种人,比如近在身边的陆淮南,他们虽然性格大不相同,在家世跟骨子里那种对普通人不屑的气质。
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
刚进包间,江岸叫服务员送了一壶上等的茶去二楼。
沈叙勾动嘴角:“怎么,在高速上飙车不过瘾,对人家有意思?”
眉梢上挑,江岸胳膊搭着椅背,身姿斜斜坐靠在椅子上。
他另一只摁住桌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动桌板,若有所思:“你不觉得她的车开得很不错吗?”
沈叙:“车技也就那样吧,我倒是觉得比起车技,她长得更不错。”
两人从小长到大,从穿开裆裤时就建立的革命友谊。
江岸是个怎样的人。
沈叙说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江岸喜欢女人,最喜欢长的漂亮,身材好的女人,若非要找个具体的个例,刚才的阮绵算得上是最佳品。
“你知道刚才那辆车是谁的吗?”
沈叙颇为诧异,几秒后,但笑不语。
嘴角淡淡的笑意掠过去,紧接着,江岸绷住脸,硬生生抿住那抹笑,将笑容深嵌在皮肤上,他只要不动脸。
笑就不会消失。
他的黑眸特别的深沉漂亮,里边仿佛住着一座迷雾城堡。
“你想报复他?”
沈叙问道,声音懒散不羁。
“谁让他惹我的。”江岸笑容往下压,压到几乎不见,他唇瓣蠕动几下,开口:“既然那妞能开着他的车,就说明关系不浅。”
“阿岸,玩玩就收手,别太较真。”
沈叙知道,陆淮南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大家一个道上的,圈子就这么点,江岸真要是玩过了火,对谁都不好。
江岸摸出支细烟,衔在嘴上的东西很是痞气。
一只手拢住火机渐起的火苗,点燃烟,深吸一口,他神情跟语气都无比悠然:“这燕州城,不能让他一个人霸占吧!”
另一边的阮绵,对在亿客来碰上江岸一事,心底耿耿于怀。
“叩叩叩……”
服务生端着一壶茶进门,茶具十分的精美漂亮。
“阮小姐,这是你们的茶水。”
姜轻慈看她一眼:“绵绵,你点茶了?”
阮绵喉咙上下滚动,吞咽口唾沫:“不好意思,我们没点茶,是不是送错了包间?”
服务员笑笑,解释道:“这壶茶是楼上天字号包间的江先生送两位的,说是今天在这遇上算是缘分。”
第63章 不知廉耻
盯着那壶茶,姜轻
慈灵魂都要出窍了。
阮绵再三确认:“你说这是楼上哪位江先生送的?”
“是江岸先生。”
服务生至始至终面露微笑,口齿清晰。
上好的普洱茶进屋,整个屋子里,都是那股淡而不俗的糯香味道,磬人心脾,阮绵顿了一秒:“帮我谢谢江先生。”
晚餐结束。
她本想着错开楼上的人,往侧门走。
不是冤家不聚首,岂料江岸的车就停在侧门外,两拨人一上一下出来,迎面撞了个正着,江岸邪魅一笑:“靓女。”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手软。
阮绵内心膈应,表面还得浮笑礼貌:“江先生,感谢你今晚的茶水。”
“味道如何?”
江岸走下来,双手插兜,跟她几乎是视线齐平,眼对眼。
她看到男性黑沉的眸眼中,呛着几分勾人的意味,颇为深长,阮绵神情认真且真挚:“味道很好,江先生真是有心了。”
江岸看她。
心下暗自揣摩打量,飙车时的她跟眼前的人,性格形象截然不同。
她的那份张扬,耀眼收敛得很好。
阮绵眼底多少带着几分防备:“两位慢慢玩,我们先走了。”
“阿叙,一块走。”
江岸喊了一声沈叙。
站在他身后的沈叙,迅速跟上,笑容溢满了脸,跟着他打圆场:“正好我们也要回市区,两位不介意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没等阮绵开口,江岸视线撇开阮绵,他很聪明的看到姜轻慈身上去:“美女。”
姜家在燕州商圈排不上号,但也生意做得不算小。
业务方面又跟江家对口。
姜轻慈必然是得罪不起江岸这尊财神爷的。
他要是不乐意,稍微放点水,都能一口气淹死姜家。
“那就一块走吧!”
这话是阮绵说的。
为的是替朋友两肋插刀,怕姜轻慈难做。
从“亿客来”走到车库位置,侧门路比正门远得多,要绕过一整片的荷池,起先姜轻慈是跟在阮绵身侧的,江岸走得快。
他明摆着是要挤位置,姜轻慈给他硬生生让到了一侧去。
男性嗓音低沉,还带着些悦耳的轻润:“那台车不是你的吧?”
阮绵也没想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回眸扫了一眼,快速收回目光,心底跟眼皮如同跳动下:“嗯。”
“你跟陆淮南是什么关系?”
打清楚江岸身份起的那一刻,阮绵心里就隐藏着深厚的防备警惕,尤其当他问出这番话,她翘了下嘴:“情人。”
不知是意外她的爽快,还是这层身份。
总之江岸足有十秒钟没再出声。
他再开口说话时,口吻显而易听的有讽刺:“也是,真要是正牌,他也不至于买这么辆不值钱的标配给你开。”
阮绵也笑了:“江先生很了解他?”
“我两是仇人。”
江岸坦然得,令她觉得有些诡异。
阮绵嘴唇眉梢跟眼角都是笑:“按理说,你们是仇人,那江先生更看不惯我才对,为何今日还特意送壶上等的茶来包间?”
“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好客,讲究缘分。”
江岸说话滴水不漏。
他笑了笑,很有深意:“况且,真要是你跟他是情人,说不定往后咱们还能成为朋友。”
跟江岸成为朋友?
这种事,恕阮绵想都不敢想。
他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可能为谋。
说白了,江岸跟陆淮南不是一路人,却是一种人,心思深沉,谋算缜密,能让陆淮南头痛的人,本就不多。
他江岸算一个。
走出亿客来,阮绵转身,与江岸眉目相对。
她那张清秀明艳的面孔,露出无比真诚的目光。
阮绵声音轻浅得像江南女子:“江先生,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大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美女,路且长,话别说太满。”
回程的路途,江岸跟沈叙的车一道跟在后边。
阮绵并未做出过多的回应,甩不开就不甩。
……
东城医院。
刚停了两天的雪,再添新装,城区之内白雪皑皑,雪层足有半个小腿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