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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红鸾绞着衣摆,错了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

    她明明送了皇奶奶最喜欢的礼物,还是她亲手熬了好几个大夜抄写的佛经,显得她诚心十足,怎么却落得个禁足的结果?

    这边,寒王妃已经白了脸,再三询问之下,公公们有些不耐烦了,大过年的,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偏生还得在寒王府被质问。

    走了走了。

    临走前,老公公们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小郡主年纪小不懂事,寒王妃也不懂事吗,小郡主一身素服,又给太后娘娘送那东西,这……是过年呢,还是奔丧呢。不懂事,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这位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太后今个为什么不高兴,他们自然也从老嬷嬷口中得知了。

    几人走后,寒王铁青着脸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没办法,他眼睛看不见,身边离不了人。

    “父王,呜呜呜……”帝红鸾当下哇哇大哭,父亲是最疼她的,她要把今个的委屈都说出来,让父王给她做主,“皇奶奶她偏心眼,只喜欢帝骄阳,不喜欢我,可我也是她的孙女呀,为什么……”

    “你还说!今个你是不是给皇奶奶送经书了。”

    帝红鸾愣住,“送、送了呀,父王,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呢,就想讨皇奶奶开心来着,皇奶奶不是最喜欢经书了吗,我送错了吗?”

    寒王沉着脸,语气也不由严厉了起来,“你送经书,你得看什么时候啊,你皇奶奶是喜欢经书,你也得看送什么样的啊。

    大年初一你送地藏经,你是想把你皇奶奶送走吗?刚才公公们可是说了,你还穿了一身素服,鸾儿啊,你这大过年的是不打算让我们寒王府安宁了是吗,谁家不是喜气洋洋的?”

    帝红鸾咂舌,她她她没想到这么多呀。

    这,送东西,还得挑时候?

    “父王,我也打听过了,那帝骄阳可是什么都没送给皇奶奶,可是皇奶奶今天抱了她一天。听说还送了她一个大红包!父王,皇奶奶就是偏心眼,送礼物的禁足了,不送礼物的得大红包了,凭什么呀?”

    寒王第一次被女儿气成这样。

    他一直以为帝红鸾足够聪明冷静,与别的孩子不一样,现在是看出来了,是真不一样,狂妄自负这点远胜旁的孩子!

    “鸾儿,你不了解你皇奶奶,老人家最喜天伦之乐,欢声笑语,偏生你,大年初一就耍心眼,跟阿宝置气,为父的错,平日里疏于管教,把你宠坏了,今个你就好好在府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帝红鸾白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连父王也不喜欢我了吗,阿宝阿宝,难道父王也喜欢帝阿宝了吗,明明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呜呜呜。”

    一哭二闹三大哭,父王最吃这套了。

    她要让父王心疼死!

    寒王还没心疼,寒王妃就忍不住了,“王爷,你训鸾儿做什么呀,鸾儿才十岁啊,十岁的孩子懂什么呀。”

    “都被你惯坏了!”

    寒王心一梗,气的拂袖离去。

    大年初一,阿宝欢天喜地收红包收到手软。

    “新年好……”

    “漂酿姨姨们好……”

    “锅锅姐姐们好……”

    小家伙像个福娃,又因着是宫里最小的,走哪都被妃嫔塞红包,还有小公主小太监都特别喜欢阿宝,也拿出小红包塞给小丫头一个。

    大的小的一箩筐。

    阿宝喜滋滋,在慈宁宫里数红包。

    【过年真好,有肉肉吃还有红包拿】

    【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太热闹啦】

    太后看着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数钱嘿嘿笑的小丫头,乐的合不拢嘴。

    瞧,这才是孩子啊。

    孩子的快乐多简单,就想天天过大年。

    “今个过年,从哀家的私库里拿些银钱,以十公主的名义给各个宫里散去些,也给下人们一些,讨个喜庆。”

    老嬷嬷应道:“是。”

    阿宝快乐的一天结束了,今天玩的高兴,晚上早早便睡下了。

    大年初二,妃嫔们要回娘家。

    德妃带着阿宝回了大将军府。

    苏瑾夜半年前去战场上建功立业。

    苏老二去游学,说是过了年才能回来。

    苏老三去经商,搞不出名堂不回家。

    将军府里只有老俩,迎着德妃与大暴君还有小丫头在将军府玩了一天。

    按照天圣皇朝的习俗,大年初三便是皇室祭祖的日子。

    初三,刚过子时,阿宝便被德妃叫了起来,今个不同于前两天欢乐热闹,阿宝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觉得宫里的氛围较之往常肃穆安静。

    阿宝不由也跟着严肃起来,不再嬉皮笑脸,“凉亲……”

    第174章 阿宝撕女主

    “今天祭祖,妃嫔皇子皇女还有文武百官都是要参加的。”

    其中,极少数的诰命夫人也得出现。

    对天圣皇朝来说,这是个十分特殊的日子。

    大正月里,天气极冷,德妃给阿宝穿上了小棉袄,戴上了小兔帽子还有小围脖,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阿宝快速喝了奶,又顺了几个小拇指麻花塞进小兜兜里,跟着德妃走了。

    到了正殿前,文武百官已经跪在殿外了,一排排的,阿宝在走廊上趴在德妃肩头,远远只瞧见乌泱泱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