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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颜!”杨雪琼呵斥一声。

    商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忽而一笑,一边流着泪一边上楼去了。

    “蓝沁,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蓝沁抠着手指头摇摇头,“杨姨,我不会的。”

    “嗯。好孩子。好好在这里住着,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杨雪琼对蓝沁千般万般的好。

    这可是个宝贝,能搅乱沈熄与季换澜关系的大宝贝。

    对于自己被调查,以及商怀雍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的事,杨雪琼恨到了骨子里。

    她需要安排一局棋,一局能让沈熄与季换澜分崩离析的局。

    “你给沈熄发消息,他回了吗?”

    “没有。”蓝沁低下头,颇有些自责的样子。

    这个反应让杨雪琼稍微消了点气,她最是喜欢低眉顺眼的人,像季换澜那种有傲骨的人,她是极其不喜欢的。

    这种最是温顺的,她最满意了。

    “不着急。这种事急不来,他们夫妻之间已经有了裂缝,再想撕开,很容易的。”

    -

    那边的人议论的事,季换澜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一回到家就紧忙照看小女儿。

    因为早产体弱,从出生就一直精心的照顾着,生怕错一点儿。

    从一个保姆和月嫂,到两个保姆和月嫂。

    好在小千金很争气,四个月大的时候看起来跟寻常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安安,妈妈希望你健康。你要好好的,好不好?”每一次季换澜一抱着女儿,都会这么说着。

    沈熄忽然冒出来,“咱们女儿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命不会差的。”

    “别瞎说。”季换澜瞪他,“哪有什么金钥匙不金钥匙的,平安健康就好。财富富贵都是命定的。”

    “难道你会把你的财产给别人不给安安?”

    “肯定t不会啊。”

    “那不就得了。”

    “而且安安只不过是体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总是担心。”沈熄安抚着她。

    为人母,又怎么会完全不担心。

    安安一有点风吹草动,季换澜就急的不得了。

    “过几天我要出差几天,你要把安安照顾好。”

    “放心吧。”沈熄承诺。

    -

    两天后,季换澜去了国外,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一双儿女有什么差错。

    季换澜走后的第二天。

    “你……你怎么来了?”莲姐有些意外的看着到访的蓝沁。

    蓝沁带着礼品,“我来看看沈熄哥和二嫂。”

    “太太不在家。先生在家里。”莲姐哪怕不愿意,还是请她进了门。

    沈熄看见蓝沁的时候,一点意外与惊喜都没有,“来了。”

    见他的反应,蓝沁心有一丝失落。但她依旧扬起笑容来,“沈熄哥。”

    “坐吧。”

    坐下闲聊几句后,蓝沁主动说:“我去看看两个孩子吧,好些时间没见了。”

    沈熄犹豫了下,才示意月嫂带蓝沁过去。

    有月嫂在想必没什么问题。

    “蓝小姐,我去拿小千金的奶瓶。”月嫂说。

    蓝沁点点头,笑说:“放心吧,我在这里。”

    月嫂离开去取奶瓶准备冲奶粉,很快她就回来了。

    然而,当看见卧室里敞开的窗户时,月嫂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半晌,她道:“快把窗户关上!”

    蓝沁被吓了一跳。

    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安安就咳嗽个不停,小脸儿红通通的,烧的不轻。

    “沈熄哥……”蓝沁吓得不轻,“沈熄哥,我是真的觉得卧室里太闷了,安安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所以才打开窗户的。”

    “昨晚上刚刚下完雨,今天的风特别凉。哪怕是正常孩子也怕受风。难道你不记得安安是早产的吗?”季摇清冒出来,眼神直喷火。

    蓝沁哆哆嗦嗦的坐在那,整个人完全懵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你就是故意的!”季摇清尖叫。

    话音落下,大门口出现个身影。

    得知女儿受风发烧进了医院,季换澜赶着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心头肉,一丁点都伤不得。

    “太太……”

    “太太!”

    当季换澜将十二股的雨伞,狠狠地抽打在蓝沁身上时,沈家人都吓住了。

    他们完全忘记要去阻拦。

    “你是想弄死我女儿是吧?”季换澜一下一下的抽打,“你不知道她是早产的?你不知道小孩子没办法受风?你出现一次,就要出一次事……”

    “以防以后,我干脆弄死你。”

    季换澜狠狠地抽打了七八下,随后丢开破烂掉的雨伞,“火火。”

    “季董。”汪霍上前一步。

    季换澜面无表情,“把她扔填海吧。”

    “换澜!”

    沈熄猛地站了起来。

    季换澜冷漠的眼神徐徐的投向他。

    客厅里,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季换澜问:“你想说什么?想劝我?”

    沈熄张了张嘴,“别闹出人命,万一出了事,你跑不了,星港风投也跑不了。”

    他们纵然可以做一些灰色地带的事,但这种明摆着人死了的事一旦被人发觉,根本瞒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