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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昏迷过去的鲍杰,一阵剧痛袭来,硬生生的痛醒来了,发出几声杀猪般的惨叫后,再次晕死。

    酒店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赶来,看到昏迷在地的鲍杰,正要上前,陆景洐侧目朝他们看了眼,那眼里的杀气,让他们顿时止住了脚步。

    陆景洐还想多踹几脚,被时念拉住,“他已经废了,没必要闹出人命。”

    之前时念一直用一只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刚刚情急之下松开,双手去拉陆景洐,伤口一下子暴露出来,落在陆景洐的眼里。

    “你受伤了!”

    陆景洐声音都拔高了几度,神色都变了。

    “他还敢伤你,我宰了这浑蛋。”

    伤口在最脆弱的脖颈处,陆景洐心都揪紧了,转身就要下死手踹地上的鲍杰。

    “不是他伤的,是我自己,你先帮我处理伤口,我脑袋开始晕了,好难受。”

    时念真怕陆景洐失控之下将人杀了,立即捂着脑袋,虚弱地往他怀里倒。

    陆景洐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抱起,快步朝门口走去。酒店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当即从门口散开,站在边上。等到人走远后,才敢进到房间里,将昏迷不醒的鲍杰送到医院去。

    时念被抱进了车里,陆景洐从后备箱拿出小型医疗箱,快速从里面拿出棉球和碘伏,将沾了碘伏的棉球用镊子夹着,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

    男人的担忧和紧张被时念看在眼里,让她有种错觉,陆景洐其实是爱着她的。

    但想起往日种种,她又强行将这种念头压了下去。她曾经在绝望后,又对他放开过一次心,但得到的却是他再一次的抛弃。

    美好只短短存在了一天,就戛然而止了。

    所以,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伤痕累累的心,经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

    “你怎么会自己伤到自己?”

    陆景洐抬眸,温声问她。

    时念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面色平静地说:“不想被那变态欺辱,就摔碎了杯子,捡了一块碎玻璃拿手上,用自杀来威胁他放了我。”

    陆景洐听到自杀两个字,面色狠狠一沉,凝视着她的眼,厉声警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自杀,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好。”时念乖乖应道。

    “从明天起,我让两个保镖贴身保护你。”

    陆景洐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我不习惯。而且经过这次后,我自己会吸取教训,不会再被骗了。

    整天被人跟在左右,时念有些排斥,所以拒绝了。

    陆景洐皱眉,“听话,你把保镖当成影子,几天后就会习惯了。”

    “现在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被骗的?”

    时念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几条短信给他看。

    陆景洐此时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他将手机拿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

    当看完短信内容,他脸上也冷了好几度。难怪时念会被受骗,原来时娉婷用程凯泽来骗她。

    薄唇勾出冰冷的弧度,“一张ps的照片,就把你给骗住了。程凯泽就真对你这么重要?让你连基本的思考都没了!”

    时念垂着眸,乖乖听着。

    其实在知道自己受骗后,她就猜到那张照片是ps的,可是当时她太想知道阿泽的下落,所以忽略了。

    “我和程凯泽,谁对你更重要?”

    陆景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时念的下巴,将她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睛,淡声问道。

    时念一双美眸微微瞪大,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沉默几秒后,才说道:“阿泽和你不一样,他对我而言是……”

    “唔……”

    男人微凉的唇,猛地重重吻上她,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刚刚那一刻,他竟逃避了,不想亲口听到时念说爱着程凯泽,而自己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

    他的心口,疼得厉害!

    越疼,他就吻时念越深,凶狠地似乎要将她给吃进肚子里。

    太猛烈,时念的唇都被亲痛了,绷直的脖颈,还扯动了伤口,让她更疼了。所以,她挣扎,推拒!

    但她一个伤患哪里是陆景洐的对手,推拒的双手,很快被他单手给反锁在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这样,不仅让那颗小脑袋不再乱动,更方便他恣意的亲吻。

    时念没多久,就被吻得晕乎乎的,身体软了下来。

    当陆景洐松开时念的时候,她半眯着水色眸子,殷红的嘴唇,被亲得水润微肿。意识迷离,整个人呆呆在靠在他的身上。

    他低头,忍不住缱绻的厮磨女人娇嫩的唇瓣。

    时念回了神,伸手软软地推了男人一下,像是欲拒还迎。但其实她真的是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没想到人没被推开,反而还折了兵,陆景洐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往嘴巴上凑,然后手心手背被亲了好几下。

    时念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慢慢说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上厕所忘记洗手了。”

    陆景洐整个人僵硬住,刚准备拿湿纸巾擦自己的嘴的时候,猛然又意识到时念是在骗他,存心想恶心他才这么说的。

    他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幽幽说道:“正好,我就喜欢这个味。”

    说完就抓起时念的另一只手也放在唇边猛亲几口。

    时念顿时无语了,陆景洐什么时候,连洁癖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