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那两位小姐娇呼一声表示不满。
孙经理何等眼力,早就将目前状态看了个透彻,站出一步,连连摆手说:“廖经理,这你孙哥可要批评你了,这么动人的美女你要让她们从爷几个面前活活溜走?你这可是在对爷几个活动能力的侮辱呀!今天谁都别想走,小丽,小红,去,孙哥今天皮包紧得发痒,再给那两位兄弟一人增加一个,剩余这两个小梅还是小倩的,快过来陪我身边这位李大帅哥,廖经理,你再帮我找两来,今天爷四个全玩双宿双飞。”
当真是财大气粗,听得我简直回肠荡气,不由暗暗咋舌,连忙往前紧走一步,制止住正要走的廖经理道:“不用,不用了,廖经理,不用找了,我今天不方便,主要是陪着几位兄弟过来开开眼界,我一会在房间里坐一会就行,就让这两位姑娘陪孙哥就行了。”
此言一出、技惊四座,当场诸人,无不抬头挺胸,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将那百感交集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空气陷入片刻沉默。
我被那些五颜六色的目光刺得浑身毛刺,身心奇痒难耐,狠不得当众抓耳挠腮,愣怔了一会,实在不堪其辱,想了想,便有了思量,我昂首扫视众人一圈,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哥小姐不要惊讶,我本雄男,又值狼虎之年,适逢盛世,承蒙孙哥款待,邀我兄弟三人入此良乡佳镜,得见六位绝代佳人,当真狠不得立刻宽衣解带,携美仙游,横卧龙塌,拥温香软玉在怀,耳鬓厮摩,水乳交融,共赴西天极乐世界。然,天意弄人,值此良辰美景时节,小弟偏偏贱体遭殃,缘起何因?乃昨日凡心大动,欲循后山攀登天庭,致天皇震怒,玉臂一抖,敲下震天鼓,给我当头一棒,小弟便滚落地界,遭遍体磷伤,各位大兄弟大姐妹想必已然看见,小弟脸上今尚蒙羞,不怕各位笑话,小弟的小弟弟也于天灾人祸中未能幸免,免疫力大损,如果硬动,必然伤及筋骨,入万劫不复之境,故当下裆下实在难见天日,何时复原,留待下次姐妹们再做考证了!”
我这一番话掂量着说出,顿时哄堂大笑,那些小姐们全都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那位比较害羞的小美人更是将一对盈盈秋波在我身上扫了又扫,如果有那贪慕才华的小姐,估计会迅即决定随我从良。几位兄弟也都是开怀大笑,欢声笑语一时盖过了空气中荡漾的淫声浪语,之前的尴尬气氛不经意间一扫而光。
我知道中国人之间的这点人情世故,窑子里一起泡过妞,彼此之间那就真能做到亲密无间,我今日带着两位警官来寻花问柳,如果我自己不玩的话,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顾虑,尤其象警察这样的公职人员,那顾虑就更是深重,一会必然会对我存有戒心,或许我见商诗的行动便要受阻。所以必须给自己找个充足的理由,去宽慰他们的心。我脸上本就贴了一块大膏布,这么说容不得他们不信,理由自然够充分了,而且这一充足理由经过我一插科打诨说出,他们于轻松愉悦的气氛中聆听,效果自然奇佳。并且我的话虽然诙谐滑稽,但是陈述的内容却又听起来客观真实,让人感觉我是不好意思将那么尴尬的事直白说出来才故意这么委婉含蓄,当然又增添了几分亲切和谐。
总之,两位警察叔叔的面容瞬间摆脱了僵硬而变得温和,孙代表也由惊讶得目瞪口呆变成了笑得合不拢嘴。我堪堪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将这一危机化解,将颓势挽转了过来。
说实话,我其实也完全没必要弄得自己这么窘迫,完全可以和美貌小姐们大干一场,而且我还可以找借口说这都是为了见到商诗从而避免自己产生对不起商诗的愧疚感。因为我本就不是谦谦君子,甚至,可以说还是一个经常邪念丛生的虚伪男人。
不过,我始终放不下的一个心理疙瘩却干脆利落地否决了自己的恶念:我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小姐。而且,在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见到被困的商诗的心理背景下,我发现我自己已经肉欲全消了!
孙代表哈哈笑完以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哎,兄弟,你真崇高,原来今天过来只是陪太子读书,真是不幸运啊,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呢?”
我心里苦笑不已,怕孙代表多疑,嘴上忙嬉笑道:“嘻,这个嘛?实际上,我跟你说,孙哥,我跟赵兄弟刘兄弟是铁杆哥们,就好得一个人似的,他们爽了就等于我爽了,一点区别没有!”
赵刘两位警察那脸上还真就应激似地浮上一层感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孙代表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然后安慰我说:“没关系,今后有的是机会,等老弟的小弟弟好了,只要老弟一声吆喝,你孙哥就前边开道,直奔人间而来!”
我看气氛已经差不多了,忙替两位警察着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们快进宫吧,别耽误了这良辰美色。”
话毕,我当先推门而入,把着门,三位兄弟和六位小姐便鱼贯而入。廖经理打了个招呼,便恭身而退。
这里边的布局跟上次任帝厚招待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只是好象更宽大了点,看来有不止四间以上的套房,毕竟今天是四个男人,孙代表估计早考虑好了。
赵警官一马当先,左拥右抱,就要从拐角处进入密穴。
我在此种情境下,看着他的身影,冷不丁突然心念一动,顿时想起了一个问题,不敢再犹豫,便冲着赵警官喊了一声:“赵兄,稍等!”
赵警官吓一激颤,回头茫然看着我,我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走到赵警官身旁,对两位佳丽歉然一笑道:“两位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借这位兄弟说几句话!”
第148章 去看守所见商诗
然后我轻拉着赵警官的手臂扯了扯,他就皱着眉头顺从地跟我走了过来,我扫了一眼大厅,发现也没什么遮挡物了,干脆也顾不得什么了,拉着他来到稍微远离人群的大厅角落里,悄声说道:“不好意思,赵警官,有个事情向你求证一下!”
我担心耽搁时间太长了,还没等赵警官回话呢,我就当机立断,开始解腰带,然后在赵警官迷惑的眼神中,我一把将裤子扯了下来。
其实这个角度完全在大厅众人的视野范围之内,所以我这一卤莽行为顿时引来惊呼一片,赵警官更是蹭蹭蹭往后退了三步,语不成句道:“你…你…你,不会吧,李医生,我…我…,我可没这倾向啊!”
我老脸一阵赤红,连忙摇手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看看我穿的这条裤衩,和你那次在我的病床下找到的那条裤衩是不是一样的?”
赵警官一听,愣了半响,张口结舌地看着我,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急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快看啊,那么多人都在注意着我们呢!”
赵警官这才期期艾艾地磨蹭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之后,瞬间脸色大变,脱口惊呼道:“天啦,这条裤衩怎么跑到你身上来了?”
我赶紧伸出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下,小声说道:“别这么大声,我穿的不是你在我病床底下找到的那条,只不过是款式一样而已!”
赵警官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瞬间顿悟道:“奥,对了,你都和商诗同居了,穿着潘天高穿过的那种裤衩也不奇怪!”
我听得后背直发凉,心里别扭死了,连忙自我安慰道:“别瞎说,只不过正好是同一种款式而已,是新裤衩,跟潘天高没关系!”
赵警官嘻嘻笑道:“好,好,是新裤衩,新裤衩,只不过,你要我看你这条新裤衩干嘛呢?也不会把你受伤的小弟弟看成根金条,嘻!”
我捶他一拳道:“行了,随便问问,快去吧,看你身体都快冒烟了,一会那两小姐估计会被烧焦!”
赵警官咧嘴笑了一下,一溜烟跑了,屋里一众人见没什么好戏看了,都是释然一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很快,“我野”的呻吟声就从房间各个角落缓缓升起,随着进出节奏的加快,逐渐变得急速,最后形成了万马奔腾之势,沉坐在客厅沙发一角的我顿时陷入了一片春意盎然之中。白居易真他娘地说得没错,常恨春光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于是我可怜兮兮地捂住了耳朵!
让我痛悔的是,我怎么就不制止他们玩双宿双飞,这样的话,他们欢乐的时间就加倍,而我见不到商诗的痛苦的时间也就加倍了!更可怕的是,孙代表由此付出了双倍的钱,我将来就得从病人身上加倍地给他挣回来,心念及此,揪心的酸楚差点让我泪湿青衫。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我的心已经焦急得快失去知觉的时候,孙代表第一个出来了,在两个小姐娇翘丰满的臀部上各捏一把之后,就放她们走了。然后笑嘻嘻地向我走来,放浪地笑道:“你那两位兄弟估计是久旱逢春雨了,可能还得美美地接受一会滋润。只是要辛苦李兄弟再多熬一会了!”
我嘿嘿干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孙代表百般无聊,竟然没事找事地问:“对了,兄弟,我一直有个迷惑想问你,你晚上为什么要到太平间去啊?不会真是住到里头去吧?”
我斜刺里横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有点恼火,所以就没好气地说:“对啊,我就是住到里头去啊,要问为什么啊,就是因为那里头有大量因为没钱治病而死去或者因为没钱处理而被扣留的尸体,我觉得他们孤苦伶仃地很可怜,所以晚上住在里头陪他们!”
孙代表听得脸色大变,瞪圆眼珠看了我几眼,可能觉得我的话在含沙射影,就灰溜溜地低下了头,闭住了臭嘴,不敢再讨没趣。
过了一会,那两位警察叔叔就先后出来,满面红光、浑身春意,看来真是爽到云颠了。将各自的小姐抱过来再一阵狂吻狂摸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她们离开。
孙代表叫来廖经理嘀咕了几句,估计就将帐务事宜处理完毕了。
出来到大马路上,夜色已经很浓了,我沐浴在霓虹灯闪烁的缤纷光影里,张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从那个人间逃离,便又陷入了另一片人间!
孙代表要招呼我们去吃饭,我哪里还有这闲情逸致,在我的极力谢绝下,两位警官即便有这心思,也被打消了,于是,孙代表憾然地与我们道别之后,就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寻找他的第二春去了。
我上了赵警官他们的警车,对赵警官坦然说道:“我就见她一面说几句话,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赵警官会意地点点头,哧溜一下打着了车,车就一路疾驰而去。
我望着窗外清冷的夜景,心情却变得越来越激动,很快,我就要见到我的诗了,那个令我日思夜想、寝食难安的人,我却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她了,老天爷对我是多么的残忍,而且如果说这种残忍还可以咬牙忍受的话,那么让人彻底无法忍受的是,它竟然还使我日思夜想的人在遭受着身心困扰的痛苦。一想到这点,我心里的血都快冷凝了,我不停地问:“快到了吗?快到了吗?”
赵警官无奈地望我一眼,苦笑一声,只好又踩一脚油门。
在我满心的渴盼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终于嘎然而止了,随着车的停止,我的心一颤。
我下了车以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房子稀稀拉拉,不象是繁华的街区,便好奇地问:“赵警官,怎么回事,这里不是派出所啊?”
赵警官无限怜悯地望我一眼,叹口气道:“老弟,刑事拘留在派出所超过24小时之后,如果当事人不能排除嫌疑,就要转到看守所里来羁押的!”
我听了恍然一惊,我说这个赵警官怎么带了个看守所的狱警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很不甘心地问道:“赵警官,你能告诉我吗?商诗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还刑事拘留了?”
赵警官摇了摇头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进去吧,刘警官今晚值这个片区的夜,不过还有一同值勤的同事,他一会进去换他去吃饭,然后你得利用他同事吃饭的空档去见你那位商诗,时间要把握好,最好不要让他的同事看到,明白吗?”
空气都被他说得紧张起来,我从他那凝重的面容中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这还想着要在见商诗之前制造出点情调和诗意来呢,看来这也要落空了,我只是要和我心爱的女人见个面,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连这点权利都被无情剥夺了?
我沉重地点点头,刘警官已经在前边向我招手了,我看了看赵警官,赵警官说:“你去吧,我不进去了,人多太醒目,快去快回!”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跟了上去,进了大门以后,有一个大院,院里种着些花花草草,翠竹藤蔓之类的东西,不过早就被冬天的严寒扑灭了生气。往右有一条回廊,走到头以后,才发现右侧又出现一个院落,比外边的要小,往右边拐进去以后,刘警官趟过小院的路径径直向着对侧那个角落走了过去,然后闪身进了角落里的一间屋子,再过了一会,他就又出来迎接我,我循着他走过的路线走了过去,快靠近那间屋子时,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我以为商诗就在那间屋子里。
我在门口默立了一会,按捺了一下紧张和激动,便一咬牙,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却没有看到商诗,只不过是一溜几排办公桌,桌上堆着些文件,墙壁上挂着些腰带木棒手枪套之类的黑家伙。我不由觉得一阵森然。这里只是个值班室而已,屋里只有刘警官一个人,他已经穿上了警服。
穿上警服后,他脸上骤然严肃平板起来,早就没了在天上人间时的那种生活气息。看得我神情都跟着一凛。
他在墙壁上贴着的一张纸上戳着指头点了一会,然后就走了过来,向我招招手,让我跟随在他身后,我知道,终于要去见商诗了。
他踏着庄严的步子出门后又沿着右侧回廊方向走去,走到头之后,右边又惊现一条廊道,廊道旁边全是铁门深锁的房间,不知道里边是不是关押着犯人。
我看得心里直发凉,这看守所里真是神秘深邃,气味阴森啊!
沿着这个廊道到头以后,刘警官又拐进了左边一条走廊,大概走到第三间铁门的位置的时候,刘警官停住了脚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刘警官从警服里掏出一串哗啦响的钥匙,打开了这扇铁门,倚着身子探进头进去小声喊了一声:“六号,有人来看你!”
然后刘警官正身侧立一旁,给我让开道路。
天啦,我就要见到我的诗啦!一股湿热揪急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内脏,我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至于让自己激动得发颤,甩了甩头发,双手抚了一下脸,我就猛然扑了进去。
第149章 和商诗泪眼相望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的诗,她正呆立着,茫然地看着我。在我和她之间,是一堵墙,下半边是厚实的墙壁,上半边是森然壁垒、笔直竖立的班驳铁条,透过铁条的缝隙,我的诗清瘦秀美的脸盘在我泪眼模糊中若隐若现,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看到一个被禁锢的美丽女神,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眼前已然一片模糊,所以我暂时看不出来她有没有流泪,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神很空洞,似乎又很深邃,身影凝立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牢狱之苦折磨的还是因为看到我感到震惊本能地不相信。
我无声无息地流着泪,怎么也停止不了,似乎此时,只有眼泪才能够表达我对她的思念之苦和担忧之情。不知道流了多长时间之后,她终于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就好象她从来没有遭受过痛苦一样,又或者这只是想给予我一种安慰,她柔柔地说:“李医生啊,不要哭,不要担心,我没有什么事,我在这里很好,你脸上怎么啦?为什么贴着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我抬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我就看到了她为我特意准备的笑脸。
看得出来,我的诗变苍老了,尽管她的容颜还是那么绝美,她的身姿还是那么韵致,但是牢狱无形的压榨还是将她的年龄逼了出来。虽然她尽力展露甜美温和的笑容想安慰我,但我的心仍然被油烹火烤般的剧痛撕裂得死去活来。不行,我一定要把我的诗营救出来,我要让她永远那么美丽动人,永远那么发自内心地甜甜微笑,即便岁月将无情地带走她的容颜,那也必须是我陪着她一起苍老,而不能让她在这深牢大狱里头生命逐渐消逝。
我抬袖子使劲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定定地盯着她,静静地说道:“商诗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要全部告诉我,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就一定能够救你出来!”
商诗微微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李医生,你放心,我没事的,他们可能有点误会了,等误会排除,就会放我出来,我没在的这段时间,你安心工作,安心生活,卫生间的壁柜里还有很多换洗的衣服,你自己到里边找找,需要洗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就行了,我回去以后再洗,晚上早点睡觉,早上你让王师傅辛苦一点,早点过去接你,公司那边的事情就交给欣月处理吧,这段时间可能有点麻烦。还有,你也不要再来看我了,他们不允许看的,你今天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看脸上都贴着膏药了,以后别犯傻了,多保重!好好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的,你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这个善良的女人,自己在深受着身心的折磨,却不愿意让我给她承担一点痛苦,表情清幽平淡,就好象现在牢里关着的人是我一样。听着商诗娓娓道来的关切,心里的酸苦一瞬间又将我冲击得七零八落,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对着商诗兀自摇头不止,嘴里绝望地喊道:“商诗姐,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明情况,我怎么能放得下心呢?你就忍心让我天天这么茫然流泪吗?啊?”
说完这番话,我总算在商诗眼角发现了一些晶莹的东西,是啊,这么个柔情款款的女人,她怎么能狠得下心肠无视我的苦衷呢?
然而,我可怜巴巴地等着她的倾诉,她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将那点晶莹的泪花隐藏起来,仍然是温情切切地说:“李医生,你放心,真地没有什么事,人生在世,起起落落,是是非非,盘根错节,千缠百绕,固有一帆风顺,必有急流险滩,一切自有它的变化规律,你今日所见,无非人生曲折航程中的一幕图景,最终去向何方,自有天理人情决断,你我又何须惶急呢?”
听着商诗这么坚毅又富哲理的话语,我不由一愣,这个女人,真不愧是个佛徒啊,大有泰山崩于前不形之于色的气概。我一个大男人,碰到一点事,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好象天塌下来了一样。真是应了那句话,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我如果整天这样哭哭啼啼的,除了徒增伤感之外,又能于事何补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外边刘警官也催我了,声音焦急道:“李兄弟,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走了,你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也不会亏待她的,她除了没有自由,别的什么都有!”
我想通了,我的成熟美丽的爱人,以前是我依赖她,现在她遭难了,该轮到我挑起大梁了,我必须挺直胸膛,让她看清我的力量!
我将已经差不多快瘫软的脊梁板正了过来,抬袖子猛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突然对着商诗展露一个灿烂的微笑,声音洪亮地说道:“商诗姐,那我走了,你放心,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都会象阳光般灿烂,等你回来的那天,一定会是鲜花烂漫,鸟鸣唧唧!”
商诗略带好奇地看我一眼,然后似乎就看到了我的内心,她脸上的笑容真地象鲜花般绚烂了。
我无比欣慰地望了她一眼,毅然转身,出了铁门,我想,只要我的爱人脸上有发自肺腑的微笑,只要她对生活还有无限美好的向往,那么,我就要象个男人那样,用我无限豪情,发挥所有能量,给她永恒的美好和微笑!
我向刘警官道谢之后,出了大院门,赵警官可能等得着急了,正在东张西望,神色匆匆,走来走去,看到我出现在门口,似乎松了一口气,面容立马缓和下来,向我急忙招了招手,我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绕到车的对侧,钻了进去。赵警官匆忙上车,打着了火,一脚离合,一脚油门,蹭,车就往前蹿了出去,到了大马路上,赵警官才悠然掉头问我:“回哪?”
我愣了一愣,随口说道:“还是不劳赵警官了,我自己下去打车回去吧!”
赵警官爽声说道:“李老弟就不要客气了,咱们现在的交情,我还能让你下车自己回去吗?”
我心里苦笑一下,想了想说:“那就去昨天你们拘留商诗时的那栋大别墅吧!”
商诗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定要将别墅打理得干净整洁,气息温馨,等商诗回来的时候,让她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赵警官愣了半响,然后呵呵笑道:“要说,老弟,我真地很羡慕你,能够和商诗这样完美的女人相亲相爱,不管最后结局怎么受到影响,你曾经有过,相比我们这些俗人索然无味的人生,你这辈子也该知足了!”
我听赵警官话里有话,便趁热打铁道:“赵兄弟,咱们于茫茫人海中能够遭遇在一起发生这么多纠葛,无论如何也算是一种缘分,我知道你有你的纪律,但是你就忍心让老弟一直这么糊涂迷茫下去?你怎么着也得在尽量不太违反纪律的前提下告诉我一点什么吧!”
一听我这么说,赵警官本能地回避,他打着哈哈说:“哈,你家那栋大别墅太遥远了,我可得加把劲开车了,要不太晚了,我都回不来了!”
我一听,彻底灰心,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将两只苍茫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看窗外的夜景变幻,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赵警官可能适应不了车内凝重的气息,他冷不丁突然说道:“要说,其实也没什么保密的,因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只是本案的案情牵涉面比较广,所以上头就要求我们尽量不要跟不相干的人谈论案件,今天看在你这么仗义的份上,我就抖胆跟你说一些情况,只是你千万不要到外边乱说就行!”
第149章 万旦的父亲要死了!
万民沉静地说:“我倒是觉得,就收一万块钱的门票费,钱一交,放进去,他爱吃一平方米还是爱吃一立方米,随他吃,我想就算他撑死在里头,也吃不回来门票费的十分之一的!如果每吃一平方米就要交一万块钱,实在是有点残忍了!”
华浩拍手赞道:“颜组七,你不得不承认,还是农村人厚道啊,你和万万都是贫民,前者是普通的城市贫民,后者是亿万农村贫民之一,但是对待仇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你抱着的是一种得理不饶人、痛打落水狗的小市侩心理,而万万抱着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打旱地狗不打落水狗的菩萨心肠,谁的境界高,简直就是判若云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