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要从良(NPH,狗血,搞笑)》 第一章好好好,转眼就遇见他,真是太有缘了 7月份的东南亚,植被茂盛,水汽蒸腾;物种繁荣,杀气冲天。 比人还多的虫子在雨林浅表土层乱窜着,比人还灵巧的鸟在枝干树叶间穿梭着,比人还高大的树木在厚实潮湿的土壤中扎根着,人就在这么一群忙碌的生命所遗漏下的微小夹层里,小心翼翼匍匐前进,提防着动物植物或者真菌细菌病毒的攻击。死于一场以休闲为主的旅行,总引人唏嘘发笑。 虽然对人不友善,但这片初步向游客开放的雨林边缘区在宋蕙的视角里却像一支闻所未闻的古老民谣,踩上一步,就变换一种旋律,或热情,或凄清,一天之内,她已听到不下一百种歌曲。 这里没有枯燥的人类脸庞,只有她最爱的植物,千面乘以百态,就是来自于大自然的万般面孔。她此时生活在植物的天堂。 “蕙蕙?”宋月章身上有两个背包,一前一后。他来到宋蕙身旁,“我看到那里还有新的菌子,你要看看吗?” “我去看看。” 她把相机挂在胸前,走到他前方。 宋蕙留了一头平齐于肩胛骨的黑发,在15岁生日后,她去挑染了大半边的复古红,在各色花花绿绿中很是显眼,向一团飘荡的红绸带。她经过宋月章身边时,宋月章也不自禁着魔想摸那猖狂的赤红,就问了一句,“蕙蕙,我们就来找植物吗?” “太阳马上落山了,我们得回去。” 她瞥了一眼西边,正有一颗艳丽的太阳缓缓落幕。只是它还吐露着玫瑰一样的色彩,将天空每一处都染上了蔷薇科植物花瓣所能拥有的颜色,热闹灿烂,丝毫不显落寞。每个云块均挤成了被包扎好的花束,齐刷刷捧出动人心魄的霞光。它们扎根于落日而非薄薄的土壤层,因此活得比地上的还要优越漂亮,还具有一种不为人所动的神圣感,凌驾于万物。 在人类聚集区活久了,返回到大自然,才能发现自己的平庸。宋蕙这么想着。 她拍好照片,转头看向她的跟班,“晚上去逛逛?” 宋月章牵起她的手,脸颊也染上了粉,不自在扭头,却小声道,“要一起逛。” 宋蕙任他握着,见他的笑容愣了一瞬,“那就……一起。” 两人下山时,雨林已过了最后的盛时,稍显暗寂,也因此初露杀机。河流里的鱼被水鸟捕捉了一条又一条,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永不枯绝的母河,对它们仁慈,对外人残酷。水蜿蜒绵亘,妖娆伸展,颇有兴趣瞧着那对年轻的男女,目视他们下山远去。这时母河本能应时,同暗寂的森林一样,散发出独属于雨林、潮湿苦涩的气息,这厚实的涩味,让人呼吸得有些钝痛。 宋月章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胸前越来越难受。呼吸道仿佛吸入了沙子,肺部好像被灌进泥水。宋蕙灵敏地注意到了他异样,“你怎么了?” “有些……难受……”他倏地抓紧了她的手,眼前一黑。 宋蕙扶住他,“你先坐下来,靠一会。”她带他慢慢走向那颗离他们最近的树,赶紧卸下他的背包,让他靠着树先歇会。 可是,还是不够。 太狡猾了,操纵空气对地球生命就是抓住了生命的心脏,一下就无法挣扎。为什么宋蕙不受影响呢?宋月章来不及思考,大脑就极力嘶鸣一声,震得五脏六腑都瞬间警戒起来。 宋蕙见他脸色如此糟糕,心里也沉了许多,凑上去仔细看他的情况,“我打个电话吧……” 还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宋月章急切地赌上了,铺面而来的,是湿热的不属于她的气息。 他就是把她当成了新空气的来源,利用她的呼吸系统,宋月章短暂地清明了一阵,又松开了她,唇齿间还黏出了几根银线,可一离开又不舒服起来,“……难受……” 宋蕙没能说一个字,就又被他缠了上去。宋月章贪婪地袭向她的唇舌,先用舌头野蛮地制住她的舌头,再大口吞咽下她口腔里的空气还有一些涎水,宛若婴儿吸食母乳,不知停歇。宋蕙想推开他,他连忙用一只手勾着她让她坐入怀里,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头方便自己吞食,宋月章的窒息感,就这样逐渐消失了…… 只有满足了生存才能想起其他。朴素的求生也开始变了味,宋月章也不再压制宋蕙,转为慢慢安抚她,水渍声在幽静的树木林中微微响起,自然地融进婆娑作响的黄昏。清波荡漾,二人犹如沉溺于水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忽然,有一声尖锐的悲鸣给这个幻梦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月章、月章……” 女孩焦急地望向宋蕙,“快醒醒啊!!” 「我永远在你身边。」 「好好好,蕙蕙,我去买。」 「对不起蕙蕙,是我错了。」 「主人……」 「汪汪——汪!」 「清也……清也……」 “清也?” 有人敲了敲她的课桌。 所有的爱与恨,都顷刻消失无踪。至于雨林和晚霞,早就都被打碎在凶残的河流之中了,连同她的生命一起—— 她在手臂间抬起头,“陈老师?” “哎——清也同学,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啊。” 亓官清也听到了陈老师的叹息声,“清也,对决赛时间公布了,比往年提前了几天,就在十月一日晚上7点钟,在州华联大外国语学院进行,具体的内容我发你邮箱了。” “没事的,老师,我有准备的。” 陈老师的语气明显上扬,“那可不,老师也相信你,但就是希望你不要有压力,正常发挥就行。” “好的,老师,交给我就行。”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老师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亓官清也一直勉强应付,只是笑了一下,“嗯。” 陈老师走后,牟东就转身进了教室,“同学们,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学校邀请了上大学的学长来给大家加油鼓劲,马上就到我们班级了。” 亓官清也不知为何,眉心一跳。她应该不会看到熟人吧?无论是宣修凤还是秦安,她都不想见到。 根据墨菲定律,当秦安出现在讲台的时候,她的笑容立马从脸上滑了下去,低头翻着化学专业书。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他竟然还是领头的! “大家好,我是博安大学的秦安,很高兴能见到今年高三的学弟学妹们,这样吧,我也就不长篇大论念经了,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关心的问题,我们都会一一回答。” 一个女生率先提问,宋蕙扭头打量着她,她好像叫刘梦瑶吧:“学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 秦安今天换回了A中的夏季校服,白衬衫红格子领带,加上黑色休闲裤,给宋蕙的第一印象就是:青春。 第二章她也不过如此;大善人的帮助对象泣血 秦安身形颀长,黑发浓稠如墨,垂顺滑落至腰侧,双眸笑意盈盈。不同于他的体型,秦安意料之外拥有柔软的五官,弧度优美的嘴唇和挺拔的鼻梁上,是好似映着星光的眼眸,还有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让秀气的面孔多了些不羁。他勾起嘴唇,弯下眼角,却丝毫不显虚假,整张脸都闪烁着太阳射进屋内的光晕。 少年爽朗地声音也随之响起,“嗯,我想想,冲刺阶段,心态最关键吧。我当时就是焦躁急切,觉得没问题又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跟上老师复习的节奏,按计划来,踏踏实实保持训练,就行了。” 亓官清也趴在桌上看着讲台上的秦安,灵机一动,对啊,她可以跟别人打听他,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反正听了不白听…… 刘梦瑶崇拜地望向秦安,此时还有一个男生举手问道,“我想问问学长们,你们大学谈恋爱了吗?” 台上几个大学生,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笑了。 王北园乐了,这届学弟还真是猴急,她说道,“想谈就谈呗,又不抓小情侣,你还指望学校给你发个对象?不过还有半个月就要模考了,模考后召开第三次家长会,你们可别忘了啊。” 底下立马开始哀嚎叹气,还不断窃窃私语着。 前桌见亓官清也丝毫不为气氛所动,目光平静如水,出于热情对她说,“清也,我就说上届学长学姐颜值不错吧,咋样?” 亓官清也倒是笑了,“的确不错,”随即话锋一转,“话说他们都是一个大学的吗?” “不是啊……” “安静!都安静下来!”班主任牟东拍拍桌子,班级里的声音立马停了,学生们都望着老班,等待发号施令。 牟东严肃不了几秒,咳了一声,“接下来,你们自由走动跟学长们交流,十分钟时间,开始吧。” 亓官清也看着班级里大半人开始下座位,问问题的,聊天的,乘机上厕所的,继续看书的,都有。 她悄悄打量一眼,那几个不好惹的公子小姐们都没怎么动,觉得他们就是空气。 她为什么不动,连座位都不想下?她刚刚盯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一点表示?她在想什么?想他的破绽在哪里?想他真会演戏?还是说已经查完他的老底,开始打心理战就赌他憋不住没有耐心? 秦安表面上在应付高三三班的学弟学妹,心里却忍不住乱想,几乎想把她摇清醒点:有本事快对我动手,还磨蹭什么! “诶,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几个胆大的小女生叽叽喳喳地笑着问出口。秦安低下头,羞涩笑了,“已经有了。” “哇,是谁,谁啊?” 秦安余光忍不住偷偷落到宋蕙身上,“跟我一个大学,她叫车玉冰。” “哇——”又是一轮惊叹。 虽然老是问恋爱的事情,可一到三班学习都不差的,只是嘛,苦中作乐,聊聊这些全当放松了。 前桌激动地对她说,“我靠啊,那个秦安的女朋友是车玉冰,跳舞特长生,前几天我还刷到了她的视频,几十万点赞啊!” 亓官清也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能不能爆点更猛的料?她就等着对方滔滔不绝,“车玉冰,我之前把学校贴吧每一篇帖子都看过,她真的老有名了,长得也好好看……帅哥美女成了真cp,偶像剧成现实了,知道吗?!” “我们学校,好像就是校园偶像剧的常见取景地吧。” 前桌意味深长道,“现在,我们班成为知道此消息的前线,等着吧,他们在贴吧发了不少帖子了,有一篇,诺,”她把手机给宋蕙看,“‘学弟学妹英勇打听之上届学长的对象信息,惊天大瓜!’,我们三班要出名了!” 亓官清也转头拿了水杯,“哦……”,她无意间对上了秦安的那双眼,手就有些抖,“我先回家了。” “哎,忘了你都不需要高考,呜呜呜……” “我也在学,又不是高枕无忧了,别哭嘛。” 前桌一脸不信,“我没哭,只是感叹一下,哎——” 她边收东西边安慰前桌,走的时侯还下了钩子,“好好学,放暑假我就请你去蹦极!” “嘿嘿,清也最好了!” 前桌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牙齿缝里还有一根菜叶。在秦安眼里,那个女生粗俗丑陋,丝毫没有礼仪风度,也不知道亓官清也怎么想的,交了这种朋友!可笑的是——她宁愿对她笑,也不愿意多瞧他一眼。 人前喊着“秦安哥哥”,叫的多亲密啊,可人后就立马不认账,真会算计的女孩。跟那些庸人蠢货也没什么两样。这样想着,秦安的内心也平静了许多。 —— 车玉冰下了男人的车后,回到寝室。整个教室都弥漫着躁动难安的气息,车玉冰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消息给对面床铺,“出事了?” 女生看到消息,就抬头瞧了她一眼,啪啪啪不停在打字。车玉冰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难道他们有人扒出来男人是谁了?知道她跟他在一起了?会不会骂她侮辱她?就这么煎熬等了许久,闺蜜还是不停在写着,好像在写一篇大作文。 消息是发来了,全是字—— “一,秦安说你是他女朋友,真的假的?……让他请寝室姐妹一人一杯奶茶呗?要点贵的!” “二,你的比赛,老师问还参加吗,如果参加学校可以给你放假……” 车玉冰真不知道,就一个酒店大床房的下午,学校发生的事情那么精彩。 她看完就立马洗漱去了,一直在思考男人跟她说的话,还是忍不住用手机悄悄给秦安发了消息:你说我是你女朋友?然后就这样捱到12点多。 过了十分钟,秦安发来消息,“嗯,应付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车玉冰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外加觉得秦安脑回路真奇葩,上公共大课时,她有时路过他的座位,都有一个冲动,一脚把这个家伙踹死得了,可惜她贪生怕死,如今还靠他过上了好日子,也就是想想,唉,人性! 她私底下用小号在论坛爆料秦安是两面派,利用捐款操纵捐助对象的帖子都秒没了,至于那些猜他在自家房子里可能搞了人体实验,有血迹血腥味的帖子根本发不出来。她有时又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知道秦安私底下的另一幅面孔,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了利益关系——就希望赶紧住到男人给她买的房子里,彻底摆脱秦安。 这个时代啊,癫狂得很。 怎么,就有钱就任性呗,士农工商,就没有其他力量把秦安捶死?车玉冰只敢脑子里过把正义凛然的瘾,可当初——车玉冰还是恨过他,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秦安小学时生过一场大病,他说因为这段经历所以想着帮助他人,她也天真认为他会帮她,呵,天大的笑话。她被他骗,也是傻的可以。 他只是商人的儿子,就这么精致利己,虚伪傲慢,要是他将来继续往上爬她都不敢想秦安能成什么鬼样子! 那些看脸就爱他的蠢货们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了个什么玩意,还以为是偶像剧呢,多金帅气学霸公子哥独宠小娇妻,实则就是被他玩弄的命。 要是能在秦安头上割一刀,灌下水银,把他的皮囊剥下来,给——给谁好?宣修凤?那个毁容的宣家“皇太孙”,也是A中同一届的校友,正好需要那么一张脸——也算造福花痴了。 Round2路人女配番外:跟金主玩抽烟游戏,梦 晚课下课后,车玉冰就走了。今晚是朱勇智规定的“陪伴时间”,她得去男人在此市一处房子上门陪伴,还要过夜。 朱勇智虽然不高,但起码没有啤酒肚和烟黄口臭牙,坚持跑步锻炼,车玉冰有时做着做着还动了情,主动亲吻男人。 “智哥,这是什么呀?”少女看卧室大床上放的一堆布条,娇嗔道。她嗓音甜甜腻腻,余韵悠长,男人也忍不住哼哧兴奋起来,“不对啊,宝贝该叫爹的,你快快换上先,今晚爹让你爽死。” 车玉冰利落地拿起它们,直接当着朱勇智的面脱换衣服。诶,猥琐中年富商的爱好真够庸俗下流的:塑料绳紧紧勒住乳房,夹着胸前两堆肉,托着它们,走路都要荡来荡去;底下就是流苏链子,挂在腰间,屁股的一半都没遮到;还有黑丝,也不知道都裸成这样了穿着这个有什么意义。 “宝贝,今天爹叫你抽烟,你先好好夹。” 她躺在床上,腿张的大开,朱勇智一见到车玉冰的粉缝就失了魂,插了几根手指,不断戳刺着,揪揪掐掐,水儿就更多了。 “啊,慢点慢点……” 车玉冰被挑起了欲望,谁知道朱勇智拿起一根香烟,顺道插穴里了,看小口又觉得太少,又塞了三四根。 “来,宝贝先起来,坐到那边的椅子上。”车玉冰红着脸,用力夹着香烟,防止掉地上。香烟在小嘴里磨着,还别有一番异样的滋味。 她坐在椅子上,对着男人,慢慢岔开了腿,“点火喽,宝贝,嘴得一吸一呼,这烟可贵了,不能浪费。” 还没等车玉冰来得及反应,朱勇智拿起打火机点了火。他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头,“小傻子,快吸啊,等下就要烧到你的逼了。” 车玉冰顿时急了,下意识夹住,看到冒烟了又松开,朱智勇一看,嘿,真的有烟被吸进去了,他们说的是真的!“继续,就这样吸,四支一千块,够你的物业费了。” 她懵懵懂懂学会了抽烟,一夹一放,不断操作,感觉有股气都被吸进阴道,钻进子宫里!直到男人看差不多了,拿着一个烟灰缸往烟上一拍,火是灭了,烟头也一起被拍进小嘴里了。 接下来就是喂车玉冰吃大东西,本以为今晚只有一个游戏,可以早点睡觉,她正被揉奶狂草的时候,卧室门却开了。 “爸?” 来的不是大老婆,正是朱勇智的儿子,朱辉。朱辉见父亲抱着一个穿了黑丝的女人进行活塞运动,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她是谁啊?” “哈、哈,今晚水好多,怎么,呼,见了我儿子,就夹紧了?小骚货真,骚……” “爹,你好棒,用力点,就那里……对……阿……” 朱辉立马转身就走,两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忘情地交配。 运动结束,车玉冰在卧室里洗漱睡觉。朱勇智在客厅对儿子紧急进行心理健康教育。 “不是,那女的是谁啊?” 朱勇智在群里发了录像和特写,头也不抬,“博安一女大学生。” “啊?博安还有出来卖的?真是博安?是那个博安?真的假的?”他爹也想让朱辉进博安,只是博安不接受捐资挂名,一切以成绩论英雄,后来朱辉去了私立的民办大学。 朱勇智无不自豪,“博安大学的车玉冰,你现在搜搜。” “什么‘che’啊?” “车子的车,碧玉的玉,冰块的冰。” 朱辉看的眼睛睁大,“还是大学挺有名的一个美女,爸,你真有本事。” 朱勇智无不自豪,“那可不,哪天让她给你做个性启蒙,老子早就看不惯你追的那个女的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没见过好东西,才舔着那个女的不放。” “真的,哪天啊,能快点吗?”朱辉一想到父亲答应把车玉冰给他睡,下面的东西就勃然起立,很大诚意致敬她的美貌和身段。 “她等下睡了,上点东西,你就可以摸了,等明天爸再让她亲自教你怎么操的。” 父子同床,乐趣无穷啊。 梦里,车玉冰把钱甩到秦安脸上,“给老娘跪下,当我的小四,我考虑买下你。” 秦安咬牙,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玉冰姐,买下我吧。” 车玉冰把秦安安置在一个破小区,破落户只配住烂房子!比她家还破还烂,还会停水停电的贫民窟! “给老娘伺候好了,老娘考虑接你去淮明居那栋房子里。” 秦安闻言,卖力舔啊舔,脸庞、鼻子、嘴巴、脖子、双乳、肚脐、大腿、小腿、双脚都没放过,跟给菜涮油一样,舔的那叫一个痴迷——用心、细致。他最后吃的是自己的小嫩穴,一想到自己还抹药保养,她就觉得便宜这狗比了!舌头先把整朵花又吃又咬,舔弄了许久阴蒂,再舔到穴内深处,抽插旋转着舌头。 好舒服……秦安真会舔啊! 谁准他插入了?不是,她让他干自己了? 可是她叫不出来,秦安捞起她的腿,放肆疯狂地抽插着小花苞,一下一下,磨的大腿根都开始疼了。 谁……准你……放肆的…… 车玉冰想推开他,意识并不完全清晰,只是听到了一句,“爹,我要让好哥们也来享受享受,可以不”,这句话刚被识别出来是中文,大脑还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彻底陷入昏迷。 等一个月后,她的限制级视频被疯传,终于传到班级同学手机里,车玉冰就从博安大学离开了。“有了男朋友还跟外校七八个男生出轨”“原来女神竟然早就被包养了”、“败了博大的名声啊这个贱人”…… 这些评论虽然被朱勇智处理了,但车玉冰的悔恨才刚刚开始。朱勇智跟她说,将来会买一个民办大学学籍给她,只要一直跟着自己,也不让她跟别人睡了。走投无路的车玉冰,没想过从此脱离这个男人,也不想回去还有姐姐弟弟的老家,只能答应了。她的闺蜜也被她删了联系方式,最后一次见到车玉冰,她正扶着一个孕妇,殷勤地给女人托着裙子拎包,很是讨好。 “小车,今晚就不用你来了,休息两天吧。”吴太的阿姨给她发了消息。 不用被朱勇智和朱辉作践,还能给朱辉再养个分家产的弟弟,她很开心。至于招她当保姆的吴太跟其他女人打牌时还会打趣,“别说,那个小笨妮干活倒勤快,眼里有活,不懒!” “我当时还以为她要上位了呢,笑死了,现在通房都当不上,成了小丫鬟了,吴姐,不怕她勾引你家里人啊?” 吴太啧了几声,“这你可不懂,她将来是要为我出力的,我听说朱辉他外公七十多岁还在玩小姐,我挑个时机,让她把药下水里,老头子要么死要么玩瘫了,外公家倒了,搞倒那个女人就方便多了。” 车玉冰看见老同学,心里不是滋味,但一看她穿着廉价的裙子,不住想着,自己靠着还算善良的四太一个月能赚2万,还有自己的那些财产,早就是打工仔半辈子才能赚到的东西,也不羞愧了。 她又把闺蜜加了回来,“今天那是你吗?” “不是,车玉冰,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先转到其他学校念书,还要继续考民舞大吗?” 车玉冰回道,“过几年再念,我先攒钱。” “你……是……在当临时工吗?” “是吴太,她人可好了。” “啊?”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毕竟我们的档次已经不一样了,世界不同,不欠你的理解。”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车玉冰几乎都要笑出声,快速敲下几行字,“等我工作稳定了,我请你去西藏旅游,实现你的梦想。当时我俩翻地图可说好的啊,要一起爬珠峰!” 第三章他的初恋长得像蛋糕,只能勉为其难咬 亓官家小女儿满月礼,在市区的别墅举办。 宋婉仪发了不少请帖,请帖似乎都顺着那条河流飘向王谢之宅,主人们再带着帖子逆流而上赴宴,造就这番胜景。 当然,客人里不仅是与这个千金小姐有血缘的亲戚,还有些友人也会看在小孩子的份上,为她捧捧人气。 秦以恩带着儿子驱车到了老宅,一下车,就有引宾的管家领着母子二人走照顾路线见苏何紫。她今天身上这件就是苏何紫独家设计的衣服,没有繁复的图案花纹,仿照古希腊女神风格的礼裙很符合她干练利落的女性气质。儿子秦安倒被妈妈衬托得像个可爱挂件,走起路来都是小碎步。 “哎呀,秦以恩,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苏何紫正给女儿挑马上要穿的裙子,看好友来了,立马挥手招呼。秦以恩望着这个地方,被苏何紫称之为她的“永恒花园”,简直就是衣柜里塞个大房间。苏何紫要从群芳中跳出最合她心意的一朵,估计是已经翻了好几遍了! “苏阿姨好。”秦安认得这个经常变身的阿姨,他立马打了招呼。苏何紫高兴笑道,“秦安长得可真快,都这么高了——”她低头看向全场最矮的小白菜,“对了,宋蕙,快,来熟悉一下秦阿姨和哥哥。” 小白菜宋蕙顺着妈妈的声音抬起头,“秦阿姨,你好。秦...哥哥,你好。” 秦以恩自从儿子脱离观赏期朝混蛋期过渡,对好友的乖宝贝很是喜爱。虽然她可能不知道宋蕙的天真有邪,但她就看宋蕙顺眼。她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几道,手自动摸摸小白菜,“蕙蕙,还记得阿姨吗?” 宋蕙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我记得,阿姨你下来时,带走了一堆奖状...” 苏何紫带女儿参加过江都市的企业会展,主要就是见秦以恩和找合作产商。至于奖状,就是秦以恩拿下的个人和企业名誉。 秦以恩被宋蕙说到最近心里最甜的一部分,这算被小孩子认可了吧,她恨不得揪过小白菜扑哧扑哧咬几口小脸蛋。但面上还是要矜持,“我们家蕙蕙真棒,阿姨真开心。” 其实宋蕙刚才有点卡壳,因为她总觉得两个大人漏了什么,例如那个秦哥哥一直被忽略,连名字都没告诉她。没办法,作为连小学都没上的宝宝,她只对不高的大宝宝感兴趣。抬头望着大人,太累。 秦以恩和苏何紫聊得很欢快,旁边的小孩子们自然而然看了对方一眼。 这个时候的宋蕙,审美属实纯粹直白。什么风格都不懂,什么搭配都不要,她只爱穿自己心目中好看的衣服。 她本来要穿的是一件七彩公主裙,裙背还有一只粉绒绒的翅膀。苏何紫好说歹说,说这场宴会是为了小姑姑举办的,她不能穿的太张扬。宋蕙才勉强同意,换了一件米白色宫廷风的蕾丝裙,配了珍珠蝴蝶结的发箍。 宋蕙被几个长辈养得白皙细嫩,这么一穿,再加上她那双圆眼,晶莹剔透,宛若黑夜中的漫漫月辉,亮到秦安恍惚以为它们要像精灵一样飘出来,环绕在她身边。他瞧着她,好奇打量着,她的眼睛背后究竟是什么呢?是小灯泡吗? 他从她身上抽开眼神,终于想起来她像什么了,她像自己去年生日吃的翻糖蛋糕。只不过,她比那个蛋糕大得多。不知为何,他冒出一个念头:他想咬一口,看看她是不是跟蛋糕一个味道。 宋蕙张了张嘴,决定自己来打破沉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安。” 他走过去,手指戳戳发箍上面的飘带,蛋糕上也有类似的飘带,不过能吃,还是奶甜味。“你长得好像蛋糕诶。” 她的头发,摸起来也很滑。 宋蕙不能理解这句话,不过她能感受到,这一句话是夸奖。 她的右手,被秦安小心翼翼地牵起来,举到自己胸口,再抓到嘴边。 秦安越发好奇了,他先是摸了一下,再张开嘴巴,露出牙齿,尽可能地放柔了力道,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不是蛋糕。” 他喃喃自语。 宋蕙目瞪口呆。这个哥哥,是在咬她吗? “你为什么要咬我。” 他解释道,“因为你有点像蛋糕。” 宋蕙更加不能理解了,“我看你长得像笨蛋。” 秦安低下头,没有放开牵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是笨蛋。” 宋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损他,不过嘴上主客还不太分清楚,“我叫秦笨蛋。” “秦安,牵着妹妹跟我们走啦。”秦以恩和苏何紫挽着臂,回头笑着跟她们说。 焉了吧唧的秦安又像是得了水的鱼,立马活蹦乱跳,他应了一声,“好的,妈妈。” 十几年后,秦安再次和妈妈来到这个茗风山庄。不过这回来的还有继父孟岩和妹妹秦宜。 亓官星虽然还有几年才到达法定成年年龄,可许久未露面的亓官厉却到了江都给侄女庆生,让这位千金的13岁生日会更显不普通。 “苏阿姨好。” “苏阿姨早上好。” “哎呀,以恩,终于见到你了。”苏何紫打扮见到好友一家,眼睛弯了弯,“两个小家伙都已经这么大了啊,快坐下快坐下。” 秦安先熟稔走向那个沙发,坐到了上面。秦宜第一次随父母来到山庄,很是拘束,见哥哥坐下来了,也跟着坐到沙发上。 “妈,你打通了清也的电话了吗?”宋津走过来,拿了手机,还不住皱着眉头,问苏何紫。 苏何紫疑惑不解,“清也不是说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吗?而且,你小舅舅也会顺道把她带过来。” “哦,那我给小舅舅打个电话。”宋津让一旁的人理了理衣服,就又离开了。 秦宜默默看着宋津风风火火走出去,目送他消失在门口。秦安一分眼神也没给宋津,点着手机屏幕,“是吗,宣家的人也要来?” 对方肯定地回复,“毕竟亓官厉来了,他们肯定会卖这个面子。” 孟岩跟着妻子见了苏何紫,大致扫视了一眼这个会客厅,当看到女儿扭过身子一直盯着门外的宋津时,微微皱起眉头,又很快调整平复了。 门外,宋津拨了电话给苏何白,“小舅舅,你接到清也了吗?” “嗯,她现在在车上,手机没电了在充电,你要跟她说几句吗?”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 亓官清也接过苏何白递来的手机,“哥?什么事?” “死丫头,这个时候手机没电了,你可真行!奶奶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到了先找她,听到了吗?”宋津愤愤不平,一股脑把想说的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亓官清也轻轻说道,“好,我会去找奶奶的。” 兄妹俩又简单说了一些,就挂断电话了。亓官清也把手机又送回给苏何白。 男人穿了件棉麻短袖衬衫,下面是宽松的素色长裤,整个人穿搭得很随意。他看过来,宋蕙才发现他只是背影看上去很瘦弱,但整个人却峻拔匀称,健硕的体魄包裹在看似简单的衣服下,才柔和了那几分压迫的气势。 苏何白还留了狼尾,他长身玉立,眉目慵懒含笑:“清也,这么多年没见,成大姑娘了。” 亓官清也看了看手机的电量,听到他的打趣,掩唇含笑,“小舅也长了不少,厉害多了。” 苏何白脸色有点委屈,“蕙蕙是嫌小舅老了?” 她表面上哭笑不得,心里却对他的无端亲近稍显烦躁,连忙辩解,“哪有,小舅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第四章重生的苏何白痛忆悲惨前尘,昔日“妹 市区交通正好赶上早高峰,因此车开的速度并不快。苏何白极力掩饰自己炽热的眼神,低下头,右手上移缓慢捂住胸口,只是就这样静静看着亓官清也。 “清也,博安大学的化学生物学专业有我认识的教授,需要小舅先带你见见他们吗?” 亓官清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摇摇头,“不用了小舅,我目前先不考虑大学的事情。” 苏何白想了想也不再坚持,不过又转身拿起一个木盒子,上面还绑了红色的丝带。“清也,舅舅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小舅,实在不必了……我……”亓官清也本想拒绝,看到男人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奈接过盒子。 盒子还蛮沉。她一拉那个蝴蝶结,再打开盖子,里面铺了好几层的圆润珍珠,中件栽了一丛由黄金打造成的兰花。尤其是那丛黄金兰花,工匠雕琢打磨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丝毫之间,将黄金的华贵与兰花的清雅尽数展现。 苏何白见少女着实对这件礼物一眼惊艳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再度加深,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蕙蕙,喜欢吗?” 亓官清也听到苏何白的话语,稍微冷静下来,“小舅,这太贵重了,我……” 他连忙打断了她拒绝的话,耐心地哄着她,“蕙蕙,收着,别老跟小舅客气,不然我真的难过了。” 亓官清也点头,露出一丝笑,眼睫有些颤抖,鼻梁上的一颗小痣也被苏何白看得异常清楚,“那好吧……我跟母亲说一声。” 苏何白靠近少女,忽然握住她的左手手腕。他一只手就能牢牢锁住她,仿佛圈牢了春日里初绽的玫瑰,那样娇艳明丽,不染纤尘。亓官清也吓了一跳,“小舅?” 他们能给的,我苏何白一样能给! 苏何白俯视着不解的少女,喉结一动,慢慢松了力度,还没有完全放开她,“蕙蕙,这是舅舅想送给你的手链。”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放到她的腿上。白色的手帕被他揉开,铺陈在黑裙之上,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绿宝石手链。亓官清也僵硬地感到男人的手指暧昧地划过大腿,瞬时引起一阵鸡皮疙瘩:“先放开我,小舅。” 苏何白修长的手指勾起手链,然后把手链温柔地扣在她的左手腕上,像放一条冰冷的青蛇,而青蛇很是顺从地包裹上那只白皙的手腕:“小舅亲手做的,蕙蕙,记得给它起个名字。” 小舅自回国后,就一直很奇怪。亓官清也抿了抿唇,并不情愿:“好……” 这时,车子也停了。不过由于停车的时候车子太过平稳,二人刚才都没注意到。亓官清也见车门向后滑动,连忙推开了苏何白,“小舅,我先去找奶奶了,待会再说吧!” 苏何白眼见亓官清也匆忙下车走向别墅内,神情也随之转向冷漠。重来一世,他定不会让那些人再接近蕙蕙! “苏少爷,这边请,夫人在三楼。”一名侍者侧身,请他进去。 他眼里颇为厌恶,那个女人,两辈子都是他路上的绊脚石。他们苏家怎就生出这样一个蠢东西?不过苏何白还是走上三楼,看到苏何紫,一秒内就自动换上了之前人畜无害的微笑。 “二姐,我来了。” 苏何紫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小白?你来了!” 秦以恩站她旁边,也见到了这个传说中苏何紫的小弟弟,想着今天来的人估计不少,这场宴会也要热闹了。 苏何白走上前,跟二姐寒暄了几句,又看向秦以恩,“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好友,叫秦以恩,是长相衣的创始人。” 他佯装震惊地望着秦以恩,语气很是钦佩,“原来是秦总裁,我一直只知道长相衣,没想到我姐姐的朋友就是它的创始人,实在佩服啊!” “苏先生哪里话,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就是踏实做事出了点名堂而已,算不了什么。”秦以恩也客气回道。 就在这时—— “妈,我能带妹妹先去宴会厅吗?”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苏何白全身的骨头都开始疼痛,那是厉鬼的索命,魔鬼的奸笑啊!他活着恨着这个人,死了都没法忘记他,重活一世,苏何白更难以置信:他怎么还如此阴魂不散! 少年容貌昳丽,身姿修长,法兰绒双排扣的西装,和随意扎起的长发马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沉静。他似乎天然存了隽雅的气质,跟漂亮的妹妹秦宜站在一起,都难掩光华。 苏何白脸色惨白,双腿都在发颤,他、他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恐惧之中,前世的血腥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我听说在几百年前,对一个男人最严厉的惩罚就是把他贬为E级,让优育局处理他。” 一位披散着长发的男青年坐在明式的皇宫椅上,左右两边都站立着七个黑衣男子。他看着地上不住哀吟的苏何白,跟看一条欠教训的狗一样。 苏何白有气无力,咬牙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可惜现在已经没了优育局,这该怎么办……”貌若好女的男人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着,“要不,就在他的德尔庄园,当着所有奴隶的面,把他四肢砍了做成人彘?如果她想玩,就做成花瓶送给她。” “是,少爷。” 苏何白愤恨地看向那些男人,“放开我!啊!!” …… 苏何白惊恐地退后几步,少年抬头冷漠盯向他的眼睛,恍若那天的砍刀一把砍中了他的胸口,血浆四溅!苏何白脑子一炸,差点没站稳。 “妈妈,我想去玩嘛……”秦宜拉了拉秦以恩的衣服,嘟囔说。 “那你带妹妹先去吧,记得找宋津和清也啊!”秦以恩摸摸女儿的头,跟秦安嘱托道。 秦安没再看苏何白,而是牵过小女孩的手,“走吧。” 苏何紫望着兄妹二人的背影,“连小包子都长这么大了……” 话音未落,她们就听到了巨大“扑通”一声,下意识回头看去——苏何白两眼紧闭,瘫倒在地上! “来人哪,快叫医生……” 三楼,走廊的人也开始骚动,不明所以寻找着呼喊来源。不过很快,几个白大褂就匆匆忙忙跑了过去,一些人跟着医生挤到门口张望议论:“怎么回事……” “好像是苏夫人的弟弟……” 秦安脚步一顿,那个人认识他?害怕、恐惧、震惊、不解……苏何白方才的神情都被他捕捉个干净。 “哥?”小不点抬头看向他。 “带你去吃蛋糕。”秦安止住思考,继续带着秦宜走路。 他还得找亓官清也……算账。 —— 宋婉仪挽着女儿亓官星,身旁围了一圈来恭贺的贵夫人和小姐们。 亓官星穿了酒红色的天鹅绒斯巴尔长裙,海藻般的长发微卷,脸蛋莹白透粉,见人就笑,很是讨人喜欢。大姐宋婉君越看越喜欢,转头对她们得意夸道:“这个孩子,是有福气的。” 那可不有福吗,亓官家的二小姐,还是父母老年得子所生,以后呀,必定是千娇百宠的命。 衣蓉也应和着,望着亓官星也不自禁笑了,“我们小星可真好看。” “奶奶,姑姑。”亓官清也终于找到了宋婉仪,走上前打了招呼。 宋婉仪眼睛一亮,松开胳膊,握住了亓官清也的双手,“清也,奶奶好久没见到你了!” 亓官星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母亲热切迎了上去。她表情不变,也笑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望着宋蕙喊姐姐: “清也,好久不见。” 第五章亓官清也大展演技,顺便调戏邻家小哥 亓官清也一身漆黑的及膝裙,腰上系了一根水青色的皮绳链带。亓官星脸上笑容如花,心下却冰凉一片。她今天就穿这么一件黑裙子奔入宴会场,刺棱棱吞食着宴会上所有的色彩,只要是有颜色的物体无不敢恨不敢言,什么东西也不能阻止自己被她践踏。女孩笑意浅淡,审判的目光顺着腰游弋到她的左手手腕,玻璃似的绿色宝石正黏粘在她洁白的手背上,像一根青绿的鸟羽扎进血管寄生在皮肉里。 亓官星几乎站立难安。她害怕妈妈真的要偏心亓官清也了。看哪,宋蕙跟宋婉仪聊得热火朝天,连刚才夸赞自己的姑姨姐妹都也去祝贺她了,多像亲母女的一对祖孙啊。她凭什么姓宋,又凭什么要在我面前跟我比较?不,该死,既然生了她,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嫌我不如她,就要让我过天天与宋津宋蕙比较的生活? “蕙蕙,”亓官星一如曾经天真可爱的样子,提起裙子,婷婷袅袅走到宋婉仪身旁。她无意瞥过亓官清也的深蓝耳钉,最后的目光直白落向那张因为吸食太多颜色而艳丽过分的面孔:“月章哥……他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语气轻佻,小女孩眉眼还是那么不会遮掩厌恶,得意张扬地笑,能挥起无形的扫帚把她从庄园赶走,就能把她从宴会赶走。这是一个万能的公式,从未有超出此范围的难题需要亓官星多费精力去思考。 亓官清也还真如她预料,表情骤变,“我……” 少女脸上一瞬间便褪去了血色,她咬紧了嘴唇,失了魂杵在原地,她呆滞地望着亓官星,亓官星本以为自己要胜利了,谁知道仿佛下的心毒超量过猛,亓官清也站的身形不稳,一个趔趄,竟然差点跌倒。 宋婉仪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孙女,“蕙蕙?” 围观的小姐夫人们也变了神情,像一群蚂蚁扑向一块面包屑一样把两个人包得死死的,几乎透不了风。 里面的少女,呼吸的很焦急慌乱,空出的另一只手颤抖地捂住了心口,半靠在宋婉仪身上,哀求地望着宋婉仪,“奶奶,我……”宋婉仪心疼地抱住小孙女,“哪里不舒服,蕙蕙?蕙蕙……” 宋婉君见亓官清也状况不对,高声对旁边几个侍者吩咐道,“快,快喊人过来!” 亓官星就站在包围的人群里,笑意顿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人群中央的亓官清也。一句话,就让她昏倒了?她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宋蕙就是在演戏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 不久,柴三叔大步走了过来,他拨开这堆女人,瞧了瞧少女,“先送她去房间里歇着。” 宋婉仪急得要哭了,紧紧抓着宋蕙的双手,“蕙蕙她没出事吧?” 柴三叔静静地看着痛苦的亓官清也,眼中也浸染上几分痛惜,“没事,只是受了刺激,平时神经太紧张了而已。” 老妇人这才平复下心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男人怀里的宋蕙理了理裙子,目光怜惜,凝视着这个小时候喊她妈妈的少女,“傻孩子……” 亓官星僵硬地站在原地,双脚无法移动。而她的亲生母亲,关心的却是旁人! “阿星,阿星?” 宋薰走到她跟前,轻轻喊了她几声。 亓官星好似没听到一样,目送宋蕙离开了宴会厅。 宋婉仪也没有回头,而是跟宋婉君聊起亓官清也。 宋婉君听妹妹简单说了亓官清也的情况,也没继续追问,“那丫头好好休息就行,今晚是阿星的生日,你得多关照她。” 宋婉仪回头,走向自己的女儿,并未苛责她,只是说了一句, “阿星,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了,这次,是你过分了。” 亓官星咬唇,“以后不会了……” 她扭头看到宋婉君一派平静的脸,“二姨……” “宴会好好表现,阿星,别让大家失望。”宋婉君没再看她眼睛,而是望着远处的舞台。 跟刚才相比,现在的气氛无疑冷清凝重了许多。亓官星神色怔然,顿时失去了捧月的众星,成了一朵遗世孑孓独立的红玫瑰。那裙子一地迤逦,滚落流淌着刺眼的血泪。 —— 宋蕙在众人离开房间后,才睁开眼睛。 笨蛋,真是笨蛋。她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笑出声。 死的人永远死了,死在了那个夏末。她为什么要为他痛苦,不好好利用他留下来的遗产争取自己勾勾手就能得到的东西?她的一片痴心,正好是献给爷爷奶奶最真诚的投名状啊。 算计活人,算计死人,算计到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可恶了。 可是她得活着,得抓住一切精彩地活着,她想要得到很多很多,贪心到攫取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情和爱;亓官清也的外貌与才华,本来就可以得到这些,而不是跟着没多少地位和本事的爹妈就此告别丰盛的世界—— 她的确会失去,但她也会得到更多,更多。 沉浸在想象中光辉灿烂的未来,宋蕙伸手拿起水杯,杯子里是盛的温开水,多好啊,她要的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都有人这样体贴自己。 就在这时,喀挞一声,门开了。 宋蕙抬头,原来是那个留着长发的哥哥,秦安。 秦安走进来,顺手关了门。他站在床边,冷冷打量着宋蕙,“你并不伤心。” 宋蕙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无力低咳道,“秦安哥哥,我身体不舒服。” “是吗。”秦安坐到床上,冷不防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搭了上去。 他冷哼,把她的手扔回去,“演技不错。” 宋蕙轻哼一声,像小猫哼哼唧唧,“疼……” 秦安多看了眼她的那只手,忽然注意到什么,“你的护身符呢?怎么换成了一条手链。” 她的护身符还是她九岁那年,两家人集体出去旅游,顺道去归元寺求的。 “诺,在裙子口袋里呢。宋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小木牌。 自从有了护身符,宋蕙发现她的生活好像真的有神明照应一样,不说是一路顺遂,只要她在树下许下愿望把纸条埋在土里,那个愿望就能够实现。所以,宋蕙对这个护身符宝贝得很,几乎不离身。 “秦安哥哥?”宋蕙见秦安无声注视着自己,在他眼前挥手,“怎么了?” “休息好了就跟我回去。”秦安淡淡说道。 这次又是能糊弄过去了吧。 宋蕙乖巧点头,慢吞吞地应了,“好。” 她要下床,掀开了她们给她盖的被子。只是刚才她乱动啊,裙子早就跑到一边去了,就那么猝不及防一下子露出了紧实白嫩的大腿根,修长的双腿重迭翻转,她的脚随即踩上那双锃亮的小皮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秦安惊了一下,下意识只顾看着那能反射出他身影的皮鞋,不过声音比之前稍显沙哑,“直接去宴会厅?” 宋蕙弯腰,给鞋扣好带扣,“好饿,直接去吃饭吧,反正招呼都打了。”按身高优势,他几乎能看见少女低头时,胸前露出的起伏,一晃一晃,属实是不怀好意,他咬牙移开目光,不知是不舍还是不该,然后微微转身,“走吧。” 宋蕙简单理理裙子,跟在秦安身后,秦安走到门口开门,听着她的脚步声,“跟着。” 可她又一不小心撞到他背上,力度跟呵痒痒差不多,让秦安浑身都颤栗了一下,仿佛是被砸了肉包子的狗,饥饿的他,目前还不能放下身段去吃嗟来之食。 “哎呀……对不起,秦安哥哥。”少女轻呼,貌似带了促狭的笑。 秦安站定身子。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耐下来了,“走路小心点。” 第六章礼貌小孩哥无差别创人,小舅被迫回忆 亓官家向来低调,这次生日宴被压了规模,但也掩不住各方的诚意:就一个普通的酒店餐厅,十几个桌,请了一些演员上台演出,客人也走来走去交谈聊天,气氛很是轻松。 “哥,他们这么年轻为什么就会胸口碎大石,跟国内大爷几乎一样。” 宋津已经看入迷了,随口说道,“也许是亓官澈教的?” 秦安清清嗓子,“蕙蕙,这帮人是亓官澈的同学,学了武术,忘记了?” 宋蕙呵呵一笑,秦安有时候比亓官津更像他亲哥。她也不再执着问这个无聊的问题,抬头看向秦安,眼睛亮晶晶的,“秦哥哥,你给我夹一只虾呗?” 就坐在她左边的秦安一声没吭,拿起公夹就给她夹了两只大虾。宋蕙的腿立马蹭了上去,几乎是磨蹭着他的小腿,一下下的,很是痴缠,她面上依旧是无辜的微笑,“谢谢秦安哥哥。” 秦安呼吸有些沉重,不露声色挣开她的腿,垂下眼眸,“不用谢,想吃再叫我。” 她已经看了拔河、肉搏、战舞,现在又是胸口碎大石,有趣啊,反正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就发现她哥都忘嚼嘴里的饭了。 “这只是基础项目罢了,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难。” 一个声音闷闷不乐地响起。 宋蕙看向右边那个男生,他撑着下巴,眼皮都快闭上了。 “你说的话,还的确是一句话。这么外向,他你家里人知道不?” 说完,宋蕙低头,吃了一口米饭。 不过当她抬头时,就对上了一双好奇的眼睛,还是少见的异瞳,一蓝一棕,跟显微镜观察细胞近似的视角,死死盯着她,移都没有移!她瞧了一眼,就觉得被眼中迸发的丝线紧紧缠绕住了。 “你!” 他怎么跟鬼一样! 少年稚嫩的脸庞,匹配上那双正审视她的眼眸,露出探究的神情,但一开口就让人不能理解,“采点你的头发。” 还没等宋蕙来得及反应,他就托起她垂下来的黑发,没有任何痛觉,她就看到少年指尖捏住几根长长的发丝,拿出一个塑料密封袋,装进去了。 “不是!你谁啊,想干什么?”她立马朝袋子伸出手,想阻拦他。 少年的力气大得很,丝毫未受影响,收好头发后才肯搭理她,丢下两个字:“好奇。” “好奇?”秦安放下刀筷,餐盘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他站起来,绕过宋蕙,走到少年面前,“未成年?” 不知道戳中哪块神经,少年忽然冷笑,“我是未成年啊,跟我打架,你得进监狱,还不快滚?” 宋蕙扯了扯嘴角,又是哪家不懂社交的自恋小孩跑出来创人了。她拍拍秦安的肩膀,凑近少年几步,示意他别动怒,“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更欠揍,真是应了一句话,越小越拽,“你不配知道!” “喂,你这个小屁孩,叫什么呢?”宋津也注意到了几个人的争执,皱眉嚷道。 可惜宋蕙不说能比得上亓官星吧,起码也是被人纵容着长大。敌强她就强,逆反心理爆发,她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揪下他几根毛,反正这个猖狂得意的家伙也没预料到她还会反击,眉头疼得一皱,眼睛瞪大看向她,“你、你干什么?” “回去验验dna,看是哪家的小孩,这么没礼貌。” 本以为少年是头脾气古怪的狮子,谁知道他却甜甜笑了。 “哦,不用验,宣升元是我的姑父。” “什么?宣叔?你究竟是谁?” 少年有些失望,咂咂嘴,“你自己慢慢想。” “??” 他被揪过的头发蓬蓬的一丛,几乎快要盖住整个额头,又戴着黑色的一次性口罩(鬼知道怎么没有人指出来这一点),加上明显年纪就挺小,皮肤就像是白腻腻的奶油做成的,宋蕙都能清楚看到他不停扇动的长睫毛,嚯,是哪家的娇贵少爷?宋蕙很想给谢升元翻个白眼,你训儿子的时候还漏了这位! 原来是位脾气暴躁的二世祖。秦安没说一句话,慢条斯理将他从头到脚,仔细瞧了一遍。 “看什么看啊你!” 少年一阵寒颤,往后退了几步,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神经已经进入初步兴奋阶段,跃跃欲试想对这个人做点什么:“眼睛不要我可以拿来喂狗!” 秦安毫不在意他的威胁,似笑非笑,“我记得局里貌似对人员有规定吧?” 少年猖狂的气势立马掉了一大半,他脸上一愣,“啊,你……” “小津、小蕙,你们怎么在这里?舅舅找你们找了好久!” 看呆的宋津赶紧把嘴里的饭吞下去,“小舅,宴会结束啦?” “还没,不过快了,你妈让我问问你们今晚回哪里。”苏何白眼神不自觉飘向宋蕙,还有……秦安!他刚才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不会再害怕他了,他现在不是宣尚鸾,不是宣家的继承人…… “哥,我回海云天。”宋蕙往秦安身旁退了几步,跟宋津对上了眼神。宋津瞬间明了,“小舅,我和她不留在山庄,等下坐车回市区。” 苏何白忙不迭点头,痴迷地望着宋蕙,笑得过于恶心,还流着口水。秦安脸色铁青,眉头死死皱成一团,他想杀了他! “没问题没问题,舅舅开车送你们回去……”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 “操!你这个老头子能不能有点礼貌,招呼都不打,没看见我们在聊天吗?” 少年感觉被这帮人冷落了,阴下脸色,几乎是一瞬间,苏何白就被他一只手按在座位上,像一只老虎被小猫咪一掌就拍乖了,“说院少爷好!” 苏何白惊恐、不,极度震惊地张大嘴巴,眼球都被吓突出了,怎就又来了一个魔鬼:“院之炎,你怎么在这里!” “说不说!”猫逮了一只老鼠,不是很饿,那就玩玩好了。院之炎训斥道,还多用了一丝力。 苏何白一个条件反射,很没骨气地哀嚎道: “院、院少爷好!!” 他上辈子就栽在宣尚鸾和院之炎手里,一个把他四肢砍了,一个把他差点玩死。就因为他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 “你竟然敢碰我的老婆,找死!!”院之炎一脚把他踹出五米远,苏何白好似一条肉虫被轻松弹飞,不甘地大叫,“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你,把你变成只能被男人操的公狗不是更有意思?把那个什么无敌版宝剑拿过来。”院之炎带上了手套,接过一根几十厘米长五指粗的彩色橡胶阳具。 苏何白被按在地上,撬开嘴巴被喂下了一管甜水,然后被脱下裤子。当着几十人的面,男人的私处被展示的一览无余:原来他的阴茎和睾丸,已经被切割干净,尿道口插着透明软管,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屋内的人见此场景,不约而同感到了下体的幻痛。 他的肛门处露出一个微开的口,一个戴了手套的男人走上前,伸出手指插进了苏何白的后穴,然后几番搅动,慢慢拖出了一块长条的猪肉。 苏何白身子舒畅许多,加上药力作用,轻哼出声:“啊……” 可是没过几秒,就变成一声惨叫,“啊!!!” 院之炎把彩色阳具整根捅了进去。用不着他用力,这种新型阳具自己就疯狂旋转起来,还快速闪烁变换颜色,让整个屋子充斥着绚烂耀眼的光芒……像一朵七彩的妖花! “舒服吗?” 苏何白的屁股努力迎合那根无敌大宝剑,越插越爽,越爽越爱,一秒变成了荡夫,“舒服死了啊啊啊啊……” “交给你们了。” 那一夜,是苏何白尊严被碾成泥的一夜。就靠着那根雄伟宝剑,那几十个熊壮男人,他彻底打响了绝代名零的名声,为以后的男妓生涯赢下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 第七章集体目送小霸王离开,小舅贱M属性大爆 院之炎很是满意,松开了他,回头颇为骄傲地哼道,“你们给我记好了,我叫院之炎,这次就先放过你们……” “院之炎,你在做什么?” 少年慢慢站起来,在宣正雅严厉的质问下,像猴子遇到了真大王,乖巧的很。少年挪腾到他身边,牵了牵他的衣袖,低头认错,“对不起。” 宋蕙这才如梦初醒,这里的动静有点大,不少人都下位走动,状似无意地往这瞧呢。她顺着这一道声音看去,发现是宣……宣正雅? 宋津歪头惊奇道,“诶诶,宣正雅,你怎么来了?” 宣正雅穿着比一身死宅风的那个什么院之yan要正式多了,西装领带加皮鞋,头发也是梳的齐整,俨然就是宣升元侄子该有的模样,太有宣家味了,她总认为宣正雅应该给宣升元当亲儿子。 宣正雅从容不迫,看向三人,进而微笑说道,“是小姑姑生日宴,就过来看看。” 可当他瞥见秦安时,不安和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一向对陌生人不感兴趣的宣正雅启唇问道,“这位是?” “他是秦安,我们认识很久了。”宋津简单介绍着,“秦安,他叫宣正雅,也是宣修凤的堂哥。” 秦安温和地笑道,丝毫不见刚才逼人的气势,“你好。” 宣正雅推了推眼镜,并未回应,他跟宋津继续说着,“我先带他回去。” “噢,”宋津不怎么会跟宣正雅打交道,又看向那个躲在宣正雅身后的少年,“他说他叫院之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正雅笑容不变,“是我家小表弟,真是抱歉,冒犯到清也妹妹了。” 宋蕙挺怕这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了,因为她猜不透他们的真实心思。不过刚才自己好像动手揪了回去,被他看到了吧,但她也不后悔。 “没事没事,小孩子还挺可爱的。”要命,怎么说得像是爸妈的语气。 少年抬头,不满地看着她,“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宋蕙立马顺着梯子下,还能下到负一层,让对方哑口无言。 少年皱起眉头,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只是气鼓鼓地看着她。真的,一只爆炸河豚躲在微笑着的宣正雅后面,具有强烈对比冲击感。 她站在秦安身后,也跟着微笑,然后她就看到,少年瞪得火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哈哈,逗一个小孩,貌似还挺好玩的。 “我真的没事,正雅哥(先这样喊着吧,哎),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带他看看医生?” 宋蕙关切问,似乎是真看见爆炸河豚难受了。 宣正雅回头瞅了院之炎一下,“嗯,过会儿我带他做个检查。” “我没有——生病!”院之炎不服气,用眼神跟他示意。 宣正雅转头前也瞪了他一眼,“人家不想聊了,懂吗,我们任务完成就走了!” 他像疼爱弟弟的哥哥,扶住院之炎,朝三人抱歉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好,那……再见。” 待两人走后,秦安的脸色却逐渐凝重起来,“……他应该是宣修凤的表弟吧。” 宋蕙意识到不寻常之处,思忖道,“宣正雅和宣叔关系近,也许真是宣叔的意思?” “那家伙是姓院吧?”宋津收敛了笑容,起身扶起苏何白。 苏何白早就被院之炎吓得丢了三魂七魄,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目光涣散表情呆滞,仿佛又回到那淫乱不堪的前世,被各路男人玩弄爆操,还跟…… 宋蕙不知道、她不知道……所以一切还来得及…… 苏何白渐渐清醒,眼神又回到宋蕙身上。他这辈子不会再对哥哥姐姐下手了,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赶走那只家犬,让宋蕙爱上他。他要和这群人公平竞争。不过这一世跟前世不太一样,宋蕙根本没和宣家那几个人一起生活,而且宣尚鸾还不在宣家,哈,老天爷都在帮他实现夙愿。 “对,叫院之炎。”应该是这个炎字吧,她猜的。 宋津凝了脸色,“是宣修凤的表弟,刚才太安静了,我根本没问。” 宋蕙看着客人又陆陆续续离开,那两人一去不复返,“估计才上初中吧。” 她又看向苏何白,“小舅,你没事吧?” 苏何白心怀不轨,被她一点,心虚地没敢看她,支支吾吾,“没事,没事……” 手臂上传来一阵不是很重的疼痛感,宋蕙拍下他作乱的手,小声说,“别闹,都看着呢。” 秦安忽然开口,朝宋津示意,“人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先离开吧。” 刚要和宋津坐上苏何白的车,宋蕙停住脚步,回看着矗立不语静静望着自己的秦安,眨巴眨巴眼睛,“他刚才没和你打招呼,你要记着。” 秦安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话并不对题,“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 苏何白送两兄妹回海云天后,盘算要怎么接触宋蕙。半年前他被男人们丢进水池淹死,醒来后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35岁这年。不光是重生,苏何白发现这个世界也有所改变,院砚竹和宣尚鸾早已死亡,亓官厉未提出要收养兄妹俩。因此,苏何白分析,前世纠缠至死的这帮人,这一世根本就不熟。 秦安到底是不是宣尚鸾,他还需要确定,不管怎样,他都得早日抓住时机,报折辱之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苏何白吹苏何紫的耳边风,让她把女儿接到这边母女一起居住,自己就隔三茬五的找理由跑过来进别墅写生,和宋蕙一起给花浇水,统计别墅花园的植物种类与数量,等等。这些温馨平淡的日常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白日梦,苏何白重活一世,看认真干活擦汗的少女,认为就这样死了也不亏。 可好巧不巧,苏何白有次出门和母女两人去吃法餐。还没到目的地,他拉开车门,脚刚挨到地上,呼啸而来的电动车就直直冲向他,他被撞得极速扭转了一圈,然后像一只铅球重重砸到柏油马路的滚烫地面。 再度睁眼,苏何白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昏暗的小屋子。 天花板的电子屏上写着:“今日收入:150;人数:15”。苏何白不可置信地从床上跳起来,不顾一切猛冲向掉皮的墙壁,鲜血飞溅后,苏何白从病床上苏醒... 右腿粉碎性骨折,颅脑轻微骨折,他需要休养至少大半年。 因祸得福,他顺道借受伤这件事,就此住进姐姐的别墅。 清晨去楼下吃早饭,宋蕙照沙发一旁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一点,几乎已经可以垂到肩膀。亓官清也的喜好经常变来变去,她之前就直接把那头长发剪了,说是告别过去。宋蕙惋惜了几天,只好接受现实。 “蕙蕙,帮舅舅冲杯牛奶好吗?/(ㄒoㄒ)/~~谢谢~~” 她拿起手机。是苏何白发来的消息。 宋蕙对这个小舅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烦。虽然他比苏何玄和苏何金对她和母亲更友善,但这段时间着实太殷勤了,显得别有目的。 “妈,我上楼给小舅送杯牛奶啊。”宋蕙回头喊了一声。 “赶紧去吧,我真怕你小舅饿死了。” 到厨房拿了热牛奶,上楼,宋蕙轻轻推开了苏何白的房门。 房内漆黑一片,她这几天已经熟悉了开关的位置,就顺手开了灯。 “哈,啊,啊...” 宋蕙被这声销魂的呻吟惊得手一抖,牛奶差点洒了出来。 “舅舅?” 她的脚旁,一片狼藉。 地上,一个男人的右腿被石膏绷带固定,另一条左腿弯曲着。他一手握住挺立黑紫粗硬的阴茎,大龟头还在吐着清水,处在高度的亢奋中。他好久没有自渎过了,动作越来越快,仿佛要把这昂扬兴奋的生殖器撸出火花,燃起大火,操了全世界! “蕙蕙、清也,快踩上来啊啊啊啊啊——” 苏何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阴茎快感里,手快速撸动着,他不自觉地扭着白花花的大屁股,双眼迷离地望着宋蕙。 第八章(擦边h)阴暗男误打误撞救下宋蕙,小 清晨,黛紫的烟飘腾了整片天空。刚轮回一轮后的地球,尚且醉心于饮下的凉酒。 扑面而来的是它饮时的凉快,还是醉时的幻象,他在一阵阵拍打着脸庞的风里,思绪也变得古怪混乱,也许是两者兼有结成的自然现象。不是吗? 问题跟着挑拨他失常的尘埃,齐刷刷被风剥落,在他的衣角打转。 刚升起的太阳孕育下的光新鲜油润,养得草地也成了腊绿色的膏脂,还散发着甜美细腻的香味。 这栋房子,是亓官途和苏何紫夫妇非必要就不回的家。宋津上了大学,女儿离开祖父母,选择性地住在这里。 他蹲了下去,盯着那些草。虽然他简单吃了早饭,可胃还在分泌酸水,似乎在渴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一头长发即刻扎根在土地里,抓取每一丝的养分。贪婪的食欲在作怪,加上草的色与香,他着迷地接近了草尖,没入其中,徜徉在潮湿微苦的气息之中。 秦安忍不住,用身子掩着,拔了几根草,连着稍许泥土,极快地咀嚼再吞进肚子里。 吃完草后,他手臂颤抖,脚步轻浮。草艰难地通过食管进入胃,他觉得胃得到了久违的充实感,终于填补了那种饥饿。口腔里还有点泥土,有些令他恶心,但他可以忍受。 进去后,一位家政阿姨给他倒了水。他小心翼翼地,把泥土漱了干净,又变成了未有怪癖的好学生。 “哦,是秦安呐,找清也的吗?她去楼上了,你先等一会啊。”苏何紫正要出门去工作室,见到秦安就猜到是来找女儿的。 “那……阿姨,我就在这里等她吧。” 秦安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屏幕大且高清,花花绿绿的颜色,匆匆闪现的背景。 剧中男女主正被同学起哄说是一对情侣,邪魅狂狷的男主狠狠推开女主,头也不回地走了。女主脸上飞起被羞辱的颊红,咬紧唇,捡起散落的课本文具。 这一变故之下,让周围同学顿时噤声。 此刻也变得得安静许多。 他拿出手机,简信里都是老师同学,而背景却是茫然的一片绿。他挑了一个群回了几句,好让自己有事可做。 数字跳为8:00时,秦安把手机装进口袋,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上的箭头。 几秒之间,他已经到了二楼。 “清也,你究竟在哪间房间里呢?” 秦安气定神闲,挨个挨个查看每个未上锁的房间。他初来时温和阳光的面容,不知道是否因为背光的缘故,竟显得阴沉恐怖;那双灵动的眸子,也满是潮湿的浓雾。 排查完后,只剩一个上锁的房间。 秦安站在门外,他的脸色仿佛鱼不小心冲进黑水里,活了几天就爆裂了咸腥的内脏。他欺身逼近,阴影将秦安整个人都完全吞没。 —— 在苏何白眼里,宋蕙就好比清甜纯洁的梨子,咬一口就能解渴。 白色的真丝衬衫,包裹住少女发育几年的胸部。虽然模糊,但完全可以看出来,宋蕙已经发育了,开始鼓囊丰满,像香甜的蜂蜜牛乳蛋糕,看得苏何白恨不得现在就凑近闻闻那奶香。 下面她穿的是高腰的西装短裤,冷灰裤筒下是上了玉釉的长条瓷器,就那样笔直挺立着,真是美丽的艺术品。 苏何白单手撑地,学蛇游向宋蕙,然后忘情地舔上她的小腿,用口水膜拜着小外甥女的腿。 鼻涕虫一样的舌头一遍遍擦拭着小腿,宋蕙恶心的想吐,用力挣脱开男人的口舌,想跨过他跑远一点,“滚啊,滚……”手里的牛奶也没注意洒到男人身上,玻璃啪地碎了个彻底。 “蕙蕙,踩我,踩我——”苏何白眼疾手快,抓住了宋蕙的右脚。宋蕙一个不稳,失去平衡,幸好扶住了墙壁。 苏何白摘掉拖鞋,痴迷地望着这长得漂亮的脚。他凑过去,一口含住了三四根脚趾,柔软的舌头还在脚趾缝不断游弋滑动,他的手离开了宝贝肉棒,撸下来黏液就往脚背和脚心涂抹着,就着滑腻的液体,苏何白开始大肆揉捏着宋蕙的右脚。 “苏何白,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宋蕙尖叫,再度把苏何白踹开,谁知道脚上一滑,还没走一步,就跌倒在地。 屋内,留着胡茬的赤裸男人,慢慢爬向瘦弱的少女,“蕙蕙,就让我操一次,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小唧唧,你的洞就是天堂,粉粉嫩嫩还会喷水……就操一次可以吗……我疯了半辈子了……” 搁浅在沙滩的鱼还奋力挣扎,一刻也不停拨开男人不安分的手,她绝望地看着苏何白逼近的脸庞,怒斥道,“畜生,放开我!!” “给我滚开啊啊……” 苏何白把她的腿分开再倾身压制住,穿过西装裤和内裤,探向做梦都想摸的圣地花园。 宋蕙突然身子一颤。 手指戳刺到洞口就争先恐后挤进去,捅得越来越深,她又哀声骂道,不免有了哭腔,“滚、滚……” 苏何白的双手不断往里伸着,果然跟昔日一样,滑嫩炽热,吃的手指都要爽死了。紧致的花穴时隔多年才再次摸到,他眼中暴了许多红丝,甚至因为激动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多久没有碰过女人,用大屌操干女人的阴道了?呵呵,他都忘记亓官清也是什么滋味了! 该死的柴月章,该死的宣尚鸾,该死的院之炎……他的大屌可是他毕生的骄傲之一,他还给大宝贝拍了几十张唯美艺术性感照,匿名发给亓官清也。结果被这帮男人嫉恨,把他的东西几下就剁了,还切片喂给了狗! 他往前耸动,就当苏何白要扒开宋蕙的裤子一把操进去时,门开了。 他吓得一抖,东西也没多大胆量,缴械投降,一秒就泻。精液顺着方向喷洒在灰色短裤上,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守,人已经几步走过来时,苏何白被秦安狠狠踹到角落里,还翻滚了一圈。 “秦安!秦安!秦安……”宋蕙看到来人是秦安,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秦安赶紧蹲下身抱起她,心疼地哄道,“别怕,别怕,我来了……” 见宋蕙浑身狼狈衣衫不整,他立马转过头,踩上了苏何白已经软下去的阳具和卵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何白翻了白眼,凄惨地尖叫道。 秦安抱紧宋蕙,有她在他不能恋战,先把她安置好,“我们赶紧离开。” 宋蕙眼中含泪,往他怀里拱了拱,不愿抬头,哽咽着,“快走……” 在走出房门前,秦安停了一步,怀中的人还在抹眼泪,他低头瞧着她哭花的脸,从袖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改装袖箭。 宋蕙用他的衣服蹭完眼泪,意识到他迟迟不离开,哑着嗓子,“秦安?” 话音刚落,一根短小的三棱刺刀就倏忽飞出,狠狠扎中了苏何白的另一条腿。苏何白很应景地发出秦安想听到的惨叫,像被刺破的气球颤巍巍地泄了气。 第九章宋蕙跟苏家闹翻,开锁大师兼神刀手借 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则男性长辈兽性大发侵犯小辈,小则宋蕙不小心把小舅拌了一脚致其摔伤。 还在一楼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朝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秦安直接无视,把宋蕙放在车子后座,一路加了速开向海云天小区。 宋蕙什么都不想,闭上眼是刚才垂着口涎的疯狗,睁开眼是衣衫不整的自己,还有裤子上的水痕。 先关机吧,放松思绪。 她不知不觉抱紧自己,放空大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灰的蓝的绿的热烘烘的,都要融在一起了,晃荡着花花绿绿的悬浊液,极快地刷过眼皮—— 车停了。 别说,平时很少能使唤动的人这时候良心爆发,也没提让她自己下车走路,而是抄起她就往家走。 上楼、开门、进卧室,简直一气呵成。 放在之前,宋蕙要么得搞点恶作剧,比如:“啊秦哥哥你看那片绿化带新不新鲜”,暗示他可以去啃啃;“秦哥哥你看小蓝,一只猫不吃猫饭却老吃我种的玫瑰”,暗示她知道他偷摸拽花园里的花胡乱塞嘴里;“秦安哥哥那个小姐姐有点像你女朋友车玉冰诶”,暗示她早就知道他试图挽尊想气她…… 秦安情绪稳定得可怕,她的玩笑开了一个又一个,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宋蕙也就不用这种方式了,小动作接连不断。撞他、绊他、不小心打到他……都是家常便饭。结果这家伙跟炒不烂的豌豆一样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她就彻底杠上了,逗他还真玩过了火。 宋蕙至今也觉得有些荒谬,两人不过是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的缘故,咋就走到这么近,还进化到亲亲抱抱的关系呢? 暧昧——可真有些渣了,在一次他用她的手打手枪,一次她让他顺便帮忙舔舔后,她爽完就懊悔了,这可是真过了火! 宋蕙就后退了,几天都没回自己的房子。 然后,被他堵了,再然后,两人又一起散步了。 平和的日子还没过多久,亓官清也发现秦安有点不对劲。 怎,怎么说呢,她倒不是嫌弃他的异食癖,他不是很听她的话比不上宋月章就算了,老想着影响她,老想在外人面前碰她,她不满的点多了,就出来让宋蕙歇着,主张要断了这段感情。 宋蕙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亓官清也没在日记本上写清楚这一点啊,搞的她继续调戏玩弄秦安,啊啊,这下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换件衣服。” 他把她放到床上,简单说了一句,就去了客厅。 宋蕙等他走后,慢悠悠起来,开了衣帽间的门,随便找了短袖长裤,换裤子时她冷不防想起苏何白对自己干了什么,又去浴室泡了个澡。 鼻间总是有股臭气在飞来飞去,宋蕙在水里放了不少东西,誓必要把自己腌入味了。 秦安就在客厅随便找电视台外放搞笑综艺当背景音,今晚他就是不走了。这几个月他就是把宋蕙送来送去的搬运工,果然,不逼她她就默认自己得围着她转。 “秦、安?” 泡完澡,宋蕙本以为人已经走了,哪知道小蓝趴到沙发上的秦安身上,努力地帮他舔他的长毛。 秦安头也没移一下,淡淡地说道,“阿姨问我苏何白怎么回事,他已经失血过多进了急救室,还在昏迷。我还没回。” 宋蕙的注意力被这么一扯,就继续想着苏何白的这件破事,坐到一旁,“我来回,我要让苏何白身败名裂——” “证据呢?还有他的身份,你想他该怎么坐牢?” 秦安把小蓝抱起来,小蓝挣脱了他,扑到宋蕙怀里,抬起头娇娇地喵了一声。 宋蕙摸着猫头,皮笑肉不笑,自动进入阴暗状态:“全部抖出来我也无所谓,我在乎的是他会不会被苏家保住,让我妥协。” 秦安忽然回头看着她,“手机我帮你取了,回苏阿姨一下吧。” 宋蕙注意到茶几上有她的手机,“谢了。”说罢,她就看到简信的消息高达99+,随之冷哼一声。 她就干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宋蕙回母亲,仅仅简单一句话:【苏何白叫我去房间,想对我不轨。】 第二件事,她特意找到苏家的一个家族群,直接阴阳: 【苏何白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们要是千里迢迢跑来威胁我和我妈,我不介意大家一起登报纸进电视台上热搜榜,网络时代,投一个石子都能激起一群鱼呢,要是我下点值得吃的鱼饵,估计会很热闹吧。@苏何玄@苏何金@Neflibata(钱)@自由与爱】 歇斯底里,彻底闹掰。 拜拜,再见,再也不见。 至于母亲会不会照旧站在苏家那边,更不重要了。 发完后,她放下手机,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秦安这时候突兀来了一句,“我呢?” 他是这个事件的大功臣。宋蕙还不能把他冷处理含糊了他。 宋蕙脑子里疯狂计算秦安能否被掰成阳光美男子的可能性,又见他满脸都是忍耐的渴望,真难办啊! 小蓝开始在沙发套上磨爪子。连大宝也不安分地把尾巴甩成螺旋桨,四处转悠着。 宋蕙暗自咬牙,心一狠,起码他还有用——她脸上挂起微笑: “秦安,我们复合吧。” 秦安一愣,听到这句话后也笑了起来:“嗯。” 他悄悄按下裤子口袋内录音笔的记点键,面上却无事发生。录个音怕她骗感情,理所应当呀。 “那……我们先吃饭休息?” 秦安看似很犹豫,语气迟缓。 “行啊,休息,我们点个外卖吧——对了,”宋蕙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找到那个房间,还进去了?嗯?” 秦安脸上全都是关忧:“我找你出去玩,阿姨说你在楼上,我就去了啊。感觉不妙,我找根铁丝凑巧把锁开了。” “你……真是开锁大师。” 笑话,那锁还没简单到一根铁丝就能打开的地步,况且铁丝在打扫整洁的别墅里就那么好找? 估计他真有什么开门绝技不想透露给自己,她得偷偷把这个本事给学走,嘿嘿。 宋蕙抓了一大把猫毛,随手扔在地上。她不禁想笑,都是修行几百年的老东西了,鬼鬼祟祟互演到这种地步,以后的好日子估计还有很多。 走着瞧! ———— 午后,两人美美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有种同床异梦的意味在里头,可不妨碍他们睡得很踏实啊。 苏家这边,大水冲了龙王庙,急的不行。 苏何白一直在昏迷,那棱刺斜扎得很深,还擦刺到了股动脉,幸亏那时候别墅里的保镖开始上班了,巡逻到二层及时给苏何白止血,加上主要伤的不是动脉,再晚一会,他估计真得搭上一条命。 医护人员拿着苏何白的手机挨个挨个打电话,大哥、大姐、二姐……全通知到位了。 沉寂许久的家族群就像被甩进油锅里开大火炸着,噼里啪啦,一条条的消息接连弹出来。 最可怕的还是亓官清也的那段字。感情她转行成了黑道千金干起黑社会的活了?还是说仗着亓官家欺负他们这帮清白读书人? 钱木怜刚在州华联大的互助会换届里拿下想要的职位,就看到手机里的那些消息。 急什么呢?苏何白死不死关她什么事,又关她妈什么事。亓官清也又不是杀人放火,搞的苏何白好像是苏家的宝贝金蛋子。 不过那嚣张的话还涉及她了,她就接下这个战书呗。亓官清也从小就看她不顺眼,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行为举止、待人处事是有多糟糕。 唉,上帝怎么会优待起这样一个女的,她觉得很不公! 第十章(h)情毒之下,无人幸存,就是做了才 忙忙碌碌,就到了开学。暑假,宋蕙干了一件大事,就是和前桌李筱蹦极。 蹦完极,两人就各奔东西,一个去天都的博安大学,一个去湖西路武元市的州华联大。真可谓“君向潇湘我向秦”,她想到这句诗,很难不想起某秦姓男子,大学几年还要和他在一起,可真是刺激。 苏何白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他德行有亏,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苏家又不是本人不急太监急的大集体,还有苏何紫极力反对帮这位准植物人。他们也就派人看护着,尽点表面上的人文关怀。 苏何紫和宋蕙的关系也急转直下。 除了开学时,全家出动送她进寝室顺道参观校园,还被记者社的学生记者采访直播外,宋蕙对苏何紫冷了不少。 秦安是她这段时间的默认配置,别说,有个同校学长当男朋友,面面都可俱到,感觉不错。 她有时候不回寝室过夜。巧了,寝室里不止她一个。要不是第一学期不能外住,宋蕙也不想住宿舍。 她下课后回了“家”,顺便打包了两碗面。进了门换了鞋,宋蕙还没走几步,就看到阳台上秦安弯腰忙碌的身影。 阳台上,宋蕙只搬过去了两盆花:蓝雪和百合。从她的角度看,那盆蓝茉莉恰好正挂在他的腰侧,软塌塌地靠上去,柔弱无骨,几乎没了根枝。 他手上是一盆绿色叶子,宋蕙一眼认出那是盆兰花。 无端的,她回忆起几年前两人还不太熟的时光。 她早听说过秦安的事迹,帮助他妈处理初创公司的事宜,还早早弄起了一些项目,长相衣稳定后,母子俩创立了相依助学金,专门提供给A中的贫困学子。 可就在这幅面孔后,宋蕙发现秦安来茗风山庄时,会偷偷摸摸跑到她的花园吃花,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她见面。 宋蕙不知为何没有愤怒,就这么纵容他犯罪,从不戳破。 因为她好奇他能演化成什么样子,神经兮兮的秦安,聪明善良的秦安,会不会跟她一样,灵魂撕扯分裂成两种人呢?这也不是病,不需要纠正和治疗吧。 21岁的秦安,身材高大,鹤立鸡群。站定后,松土的手却停了。三盆植物在他周围,拦不住他的目光,他喊,“宋蕙,你怎么现在才来?” 宋蕙在餐桌放下吃的,随口答道,“去买吃的了,晚了一点。” “都9点了,我不想吃饭。”秦安走过来,开了吧台上的酒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瓶瓶罐罐,像巫师制作药剂,很快就端起一杯粉红色的酒,递给她。 “试试我的新作品,叫——情毒。”秦安见宋蕙迟疑接过酒杯,缓慢地开口,笑意隐隐。 “又苦,又辣。这也叫酒吗?” 宋蕙只尝了一口,皱起眉头。她怀疑秦安给她下药了。 秦安暗下眼神,神神叨叨地在说着, “为什么不叫酒呢?有甜美的酒,就有苦辣的酒。你眼中的酒,就是酬劳味觉麻痹神经的安慰剂,可也有一种酒,面目可憎,犹如鸩毒,爱它的人以它度日,靠它续命。酒为何不能像这样,惩罚人类,带给我们无尽的苦痛呢?” 说罢,他夺过宋蕙手里的“情毒”,直接一饮而尽,还呛了好几口酒,粉色的液体流下来,渗进白色短袖上。 “你又犯病了?” 宋蕙吓了一跳,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 秦安把酒杯甩到吧台上,然后抓住宋蕙的肩膀,舌头急冲冲地闯进去,扫荡每一寸地方。宋蕙被圈在怀里,愣是成了无法挣扎的鹌鹑,一根一根,拔下可以飞的羽毛。 宋蕙的舌头都被舔麻了,刚反应过来,结果那厮又换了一种方式,模仿男女性交抽插着她的口腔,从喉咙深处到舌尖反复扫荡,还用手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再用点力,她真就被按进秦安的身体里了。 太苦了,她的嘴里都是酒的苦味,还被迫吞下对方的口水,说不定已经顺着食管流进胃里。 轰——宋蕙的脸急剧发热发烫,也许还红了。漏出的口水还流到下巴,她来不及思考自己有多狼狈,双腿之间就有一个东西慢慢磨蹭起来,硬挺地硌到了她。 她被弄的喘不过来气,服了,这人都不需要呼吸的吗?秦安也到了极限,抖着眼睫放开了她,还喘着气呢,手又不安分,沿着短袖下面就摸上了她的腰。 “痒,别动——” 她一抖,想逃离他,结果下一秒天旋地转,被抱起来扔在沙发上。 天啊,这个沙发怎么这么大。秦安他是故意买这么大的。 这回不仅仅是摸摸腰了,他的手爬到上面,推起短袖和内衣,有一下没一下,温柔地揉捏着那两团肉。 “不是,秦安,你在干什么!” 宋蕙不可置信地瞧着已陷入满脸情欲的男人,最可怕的是大概最近也没什么亲密接触,弄的她也有些……舒服。 可是服务他的男士现在跟疯子差不多,鬼知道等下她会成什么样子。 “我在,摸你的,奶子。” 秦安哑声说,低头咬上其中的一颗红葡萄,还用齿尖研磨着,宋蕙又是一抖。 “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起来,起来!” 宋蕙把他的头推到一边,从沙发上跳起来,磕磕绊绊地吐字,理了理衣服,“你你你清醒一点啊,别……我靠,你干什么!” 秦安从她后面伸出双臂,卡住她的脖子和小腹,把她又禁锢在自己身上。 他不太正常地笑着,贴住她的耳朵说道,“趁我的药劲还在,不好好大做一场怎么行?做爱做爱,越做越爱!我俩正儿八经没做过一回,做了就会更爱了!走吧!”说完,捞起她就大跨步进了卧室。 这家伙自己吞了春药或者伟哥,怎么还推到她头上了? 一进卧室,秦安转头就把门给踢上了。啪叽一声,几个机关都自动移到自己的位置上。卧室里亮的是水波纹的氛围灯,还有一个星空投影灯在绕来绕去。 “蕙蕙,看镜子,我俩是不是很般配?” 床还没上,秦安抱她走近床头的镜子,脸贴着脸,目光迷醉。 “不错,我觉得吧,我们颜值都挺般配的。”宋蕙扯了扯嘴角,对方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秦安欣慰一笑,随即把她的衬衫给——扯了。 宋蕙身上一凉,镜子里赫然出现了赤裸的上半身女体,“还有,你没发现吗,你的两只乳房跟我的手匹配度很高,就像这样……刚好能握住,又多了一点。” 镜子里,靠在男人怀中的女人,她的两个乳尖被身后男人捏着,挺拔的乳房被灯纹上弯曲的光线。 随着光的变动,秦安转而按捏着饱满的奶肉,下巴倚在她的肩上,通过手指仔细感受正青涩的一对果子。宋蕙难耐地加重了呼吸,身体不安分像快出生的婴儿,在他怀里躲着。 长发也飘散到宋蕙的腰侧,秦安见了,拢起自己的长发,铺到她渴望疼爱的奶子上。 镜中,强撑着骄纵高傲模样的女人,她鼓鼓的胸脯被披上了男人的黑发,有两只手弹琵琶般忽快忽慢拨弄着发弦和胸乳。 每次经过挺立的奶尖时,男人还额外多弹好几下,还恶意骚刮着柔嫩的乳孔,弹的女人一颤一颤,终于忍不住开口,可又逐渐变了调,喉咙里满是黏腻的甜浆,滚出的是欲拒还迎:“停下,停下,嗯……” 这么一瞧,男人的长发把她钳住了,绑紧了,绞死了,交织成沉甸甸的乌云,包含在其中的倾盆大雨,在她上方,即将奔泻。 第十一章(h)激烈性爱,做到彼此面目不堪, 弹完娇乳琵琶后,秦安舔上了宋蕙的脸,让本就晕乎乎的宋蕙觉得自己溺在温暖的潮水里,呼吸之间都是沉沦的快感。 “要是清也的小奶子能流奶就好了……给我的头发喷点奶香,染个色什么的,我身上都是清也的气味,他们也会知道我有老婆,我老婆还能产奶,多好。” 秦安轻佻地在她耳畔低语着,舔弄起她的耳垂。 宋蕙软得讲不出一句话,如同强制催熟的柿子,几乎要腐烂在他身上。 “秦……安……” 他低头,捻起发尖,一左一右,一起扎向奶眼,激得女人又是一阵推搡,急喘:“别……” “做吧,我提前吃了记Ⅰ型避孕药。以后得给我留奶喝哦,清也。” 秦安把她转了一个身子,宋蕙的脸红红的,浑身都被他扯弄的异常凌乱。他看着爱抚过度的那对乳,伸手把它们聚拢起来,然后含咬了上去。 宋蕙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她可以承认,他的手法很是不错,而且也比较有情调,还会玩——天,她以后都无法正经直视他的头发了。 男人埋首于她的胸前,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宋蕙空闲的手报复般抓乱他的长发,还把他揪痛了,惹得秦安眉头忽然一皱,可他也没停下吃奶的嘴,还扒下了她的裤子,抵开她的腿。 “去床上,地上硬……” 秦安闻言一顿,停下了动作,把她抱到一旁的床上。宋蕙刚要脱衣服,秦安就伸手阻止她,“先别脱。” 宋蕙一愣,有点不知道他的意思。秦安倒是几下脱光了衣服,溜着一个大鸟就向她扑来,舔着她的唇,沉浸在自己努力的成果,还嘻笑着:“我要亲自扒这些衣服。” 说着,他就脱下她的裤子,然后帮她把短袖也脱了。强制情事变和谐床事了?这人这么容易变?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她纯粹想的太好了。秦安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黑色细棍,细棍两端还有两个皮扣。他摸了摸宋蕙的脸,“清也,喜欢吗?” “不是,你就不能先给我介绍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秦安拿起细棍,解开皮带扣,分别扣在宋蕙的小腿上。宋蕙笑容一敛,赶紧踢了他一脚,可惜没踢到他挺立的家伙上:“喂,你想干什么?”下一秒,宋蕙的双腿就无法并拢了,她总感觉今晚可能不是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事…… “我想干昏你啊,还能干什么,跟你盖被子纯聊天?” 秦安哼道,又压向赤裸的宋蕙,“放心,你会和我一样爽……”他边说着,就把舌头伸到她嘴里,还用手指拨开了已经流水兴奋的湿红阴唇。 “清也的屄怎么跟我的屌一样,都会流水,流了还不少。” 他的声音好像上了磁,说起荤话来简直违背了他外在人设。 宋蕙顺道咬了他一口,结果他的动作更激烈了,两根手指都挤进去后,又多伸了一根,三根手指开始用力戳刺柔滑泥泞的女穴。许久不见滋润的穴道把闯入的外来者绞得紧紧的,再违背主人的理智,不停给此物吐露出甜美的蜜液。 这感觉和之前用小玩具不同,无法掌控,只能承受它给自己的痛苦和欢愉,最后都在肉壶里黏糊糊搅成一团,无脑地往外喷泻,大腿根处都是淋漓的潮湿水渍。 手指在里头泡久了,他又想起几月前发生的事,见宋蕙受用地迷离起双眼,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 秦安缓慢抽出来,那紧闭的红润小口已经启唇,如将绽的花苞微微翕动,勾引着随便什么外物就要吞进去。 腿无法并拢,因而也就阻止不了他的动作。秦安宛若鱼闻到饵食,一口堵住了穴口,张大嘴粗暴吃着最新鲜的淫花,爽滑艳冶,比他尝过的任何一种花啊草啊滋味都要甜美的多。 他轻松举起宋蕙的腿,将整个身体套进那个圈,飘飘乎乎的宋蕙只觉得自己要飞了,还没全飞起来,粗壮猩红的肉茎没有任何缓冲的打算,直接一下子撞进了细孔里柔软的水肉。 她刚刚的舒适全飞走了,整个人被那根邪恶主人的凶器这么不要命一干,劈过剩余的上半身,再沿着脊髓直达大脑,眼泪都不争气飙出了,话带哭音: “秦安——你去死!!!” “你把我榨干,我就死了。” 秦安甚是贪婪地看着她的眼泪,抓牢她的腿,根本不给她闪躲的空间,把阴茎抽离只剩一个头,又恶趣味地狠狠全送进去。 “呃……啊……啊……死秦安……死秦安……好满……” 宋蕙的思绪因为这一连串的操干变得支离破碎,用喘息的哭腔还不忘骂他,亦不自禁直白地呻吟。 秦安也好不到哪里去,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冒出,他要主宰这场床事,就必须忍着大发的兽欲按原本的计划走,现在还处于把宋蕙操软的阶段,可不能直接压上去大战了事。 他要给宋蕙——亓官清也一个毕生难忘的性爱! 可是即使再天赋异禀的男子阴茎,第一次也难抵挡销魂贝肉的吞咽包裹,抵到深处,便是将自己整块沦陷进她身体里。 秦安的腿差点支撑不住,忍者不交代出去,计划要变。 他的腰跨迅速动起来,用粗大的肉棒肆意逞凶。 撑开的花穴只能适应他胡乱撞的节奏,敏感的阴蒂踌躇着加速淫水的泛滥成灾,牵扯到外面的嫩瓣都跟着吞进吐出,腿心没闲着,阻挡起两颗阴囊的进入,被打得又疼又爽。 宋蕙连话也说不出口,仿佛声带生锈了,仅仅能发出不规律的哭吟,嗯嗯啊啊个不停。 男人爬到她面前,身下依旧不停,让饥渴已久的长屌抽插了不知多少下。 她呆呆地望着他。 他就是盖着珠的椟,把她压到自己床上,还要任凭他操弄。 结实的胸膛蹭起她的双乳,把它们挤平挤大了;贲张的腹肌,像怪物的鳞片,她傻傻地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纹路就苏醒活动;随后变成禽兽的秦安真的红了眼眶,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粗暴地解开腿扣,把她的腿分得极开,试图顶弄起水淋淋的肉穴最深处的圣地胞宫。 宋蕙连尖叫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暴力地扼住脖子,呼吸都只能沿着那丝缝隙艰难运行。 体内的防线全部失守,她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死畜生好像干进自己的自古里去了。 那柔嫩脆弱的宫口,第一次被触及操弄,这超出女穴反应的情况,只能让穴里的水更多流出,半分不能改变男人的控制。 她在做什么,宋蕙都忘了,能确定的是有怪物在和她疯狂交配...而且很快乐...不过她好像快要死了... 秦安近乎痴迷地沉醉在性交中,看她在自己的支配控制下失神又达到了高潮,他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齐飞上云霄,狠厉一撞,把浓浓的精液射进她的宫腔里,射完后,才松开脖子上的手。 她咳了几声,又是那个男人不要脸地凑过来,把她抱入怀,轻柔地按摩她的脖子。 宋蕙回过神,抬起手用指甲狠狠抓过他的脖颈,抓出道道红痕。 不如她预料,秦安很是享受,眼眸潋滟:“太温柔了,你再用点力。” 第十二章曾经和过去,无法释然的人生,与贪 宋蕙没说话,疲惫闭眼。秦安不再跟她调笑,默默地看着她,确定她睡着后,起身下床。 初秋的夜晚,竟然安静地下起了雨。天还是那么黑,浓密得不见任何星体。打扫战场的秦安,望向窗外,只有树影的摇动。爱欲相依,竟会使人永堕于其中的温情。 他聆听着这沙哑温和的雨声,不禁开始回溯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 很小的时候,自己还不叫“秦安”。 他生活在大陆另一端某个国度的收容院,跟一帮一样不知来历的孩子们抢饭,只为了能活下去。 吃不到饭的时候,就去啃食杂草野花,摘到不知名的果子,嘴都毒麻了,饥饿的本能,让他继续往嘴里塞那些果子。 关爱、尊严、人格……彼时还幼小的他,不曾知晓,也从未拥有。 长了头发,也被年纪较大的“哥哥们”侮辱式地剪去剃光,污秽的词汇写满了脑袋和脸庞。他当时,以为他们在给他化妆。 稍大一点,他就偷偷逃跑了,在异国的国度流浪,靠施舍和捡垃圾为生。 有次听那些红棕头发的乞儿说,前面有个慈善露天晚宴,一个大肚子富商在撒糖和纸钞,可惜人太多挤不进去。 他无事可做,就去晚宴碰碰运气。人潮涌动,他靠平日的技巧灵活钻进了最前方。 谁知道被一个抱孩子的男人狠狠一踢,他一下子就被踢进红线之内,一个女人的鞋旁。 他蓄起眼泪,狼狈抬头,却看见那位短发女人蹲下身子,“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华裔吗?” 他用生疏的中文回答道,“我是流浪孤儿……” 在干净整洁的女人面前,他又低下头。 “跟我走吧,我还没有孩子。” 女人笑,朝他伸出手。 那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七岁那年,他有了母亲,也有了名字,“秦安”。 新生活很快让他从营养不良的虚弱状态脱离,让他明白什么是天壤之别,什么是优渥富贵。 母亲很忙,但有空就带他在自己身旁。无子的女人,无家的孤儿,彼此慰藉温暖着,秦安开始拥有,“爱”。 也是在那年,他遇见了母亲的一位朋友,遇见了宋津和宋蕙。 原来他需要靠堪称奇迹的运气,才能抽中的命运彩票,有人一出生便已拥有。钦羡之余,还有不甘,他要把握机会,改写自己如飘蓬的人生。 “秦哥哥,你妈妈说今晚要跟我妈妈一起住,你跟我和哥哥一起玩吧。” 秦安低头,一如既往顺从母亲的安排,“好。” 宋蕙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哥!哥!我们去楼上吧!” 秦安也不敢反抗,任由她牵着自己朝宋津走去。宋津也不见怪,走楼梯时还喜欢一步跨两步,急得宋蕙一直在叫哥哥等我。 而他跟在宋蕙后面,看她小步倒腾着上楼,像只不断甩着触角的加速蜗牛,有点想笑。 “哥,今晚我们玩什么?”宋蕙看着宋津。 大房间里等候的喵喵发现来了个新人,一直绕着他走,宋津一把把它抱进怀里,宋蕙见是喵喵,立马大声对秦安说道,“秦哥哥,他是喵喵,你多大呀?” 秦安还是老实回答,“七岁。” “喵喵十二岁了,他是二弟,你是三弟!喵喵是大哥!” 秦安的目光落向那只奶牛猫,喵喵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还特意喵了一声。 大哥...... 宋津点头,“那我叫你二弟了?“ 宋蕙又大声宣布,“哥,你是二哥,你应该叫三弟!” 宋津恍然大悟,贱兮兮喊了一声,“三弟好,你来抱抱喵喵大哥吧。” 猫的身体柔软温热,秦安被这对兄妹连阵攻击后晕乎乎抱上了自己新认的大哥,喵喵兄。 兄妹俩还拉着他对喵喵叩拜,说这是必要的礼仪,秦安也跟着叩头了。 三人一猫,玩得是不亦乐乎。 因为身体原因,他休养一年,八岁那年才开始上小学。一有机会,他就跟着母亲跑去茗风山庄和兄妹俩一起玩耍。 好景不长,四年后,亓官家连着来了两个有着世交的男孩,一个为了迎合宋婉仪和兄妹俩,改柴为宋;一个是临时避难,流着宣家血脉的病弱少爷。也是在那一年,亓官星出生。 看到他们这些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同龄人,看到原本的三人组合不复存在,他又再度逃离。 初一那年春天,他和妈妈来到茗风山庄。吃了几朵挂露珠的红玫瑰,他如芒在背,抬头看向楼上。 是长大后的小蛋糕。 她已不像以前那么亲人可爱,见到他就把帘子拉上了。 秦安仿佛回到了以前流浪的时候,在别墅栅栏前偷偷摸摸摘叶子充饥,现在已演变为戒不掉的异食癖,时不时发作。 她……看到了……她会怎么想……她要告状吗……她要跟宋津说吗……她会不会不再理他…… 随即而来的难过,让他陷入破罐子破摔的旧时思维,自暴自弃想着,她早日看清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可她从未声张,甚至对此事不发一言。 那他在她心里……是不是特殊的存在…… 这世上,还有人会把他放在心里吗? 她可能会是。 眼前的一幕幕在轮番播放,坐车、吃草、午餐、补课、散步、舞蹈……他最后看到的,是那片花园中央,身材挺拔的女孩。 一群衣饰华美的妇人簇拥着她,不断夸奖年纪尚幼的少女。 少女举手投足之间还留有几分青涩生疏,却难掩她的自信,尤其是两只乌亮的眼睛,如同长出了一对神鸟,时刻都在披光展翅,挟光欲飞,连她的笑也同嫣红的玫瑰花一道,疯长得灿烂。 而他站在最外围,看着她的珍珠耳坠一晃一晃,像凝结的月光。 凭什么。 凭什么。 她生来就有幸福的家庭,别人的赞美。 她到底受谁的眷顾,连无法拥有眼泪的缺陷,都可以被大家忘却。 久违的不甘涌至少年心头,奔啸着要撕毁这一切。 秦安不再多想,继续干活。 给床上的女人清理好盖上被子后,他拎起那个收集了两人体液的敞口瓶。 敞口瓶上贴着一个标签,写了“营养液”三个字。 来到窗边,正好有盆夹杂着紫红斑点的兰花。瓶身倾倒,白色液体渗进土壤里后,他把鲜嫩的叶子圈入手心,轻轻捻着叶片,意犹未尽。 秦安的眸色,恍若亮起长夜的寒星,垂于宁寂的上空。 “你也要这样爱我,亓官清也。” 第十三章一把上膛的枪就这么对准她,只需要 天已大亮,亓官清也一睁眼,便看到睡的香甜的秦安。 她把他的手放到一边,试着活动手脚。细微的声响让秦安有些清醒,“醒了?” “嗯。”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 “再睡一会儿,我好困……” 亓官清也不再动了,秦安继续抱着她。知道怀里的人是她,他的那颗心脏,裹了蜜粘上糖,填补了表面的空洞。 他受不了她再退缩,说出“我们不要在一起”的话,他绝对会越加疯狂,拖她同坠阿鼻地狱。 “秦安……” “我大后天要去武元市参加比赛……” 墙壁上,面目模糊的女孩提起鲜红的裙摆,侧身凝眸望向草地里的银色喷泉。裙摆的中间,有个隐蔽的孔,藏匿于孔里的枪,正瞄向他面前的“宋蕙”。 一把上膛的枪就这么直接对准她,他只需要勾住线,就能射出子弹。 她死了,他会抱着她的尸体,从十二楼一跃而下。 极致享乐之后,便相拥奔向终结的绞绳,用鲜血作证现在过去与未来,荡尽所有的平庸丑恶,谁还说这不是爱! “需要我陪你吗?” 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脖颈之间,很快就找到了搏动的动脉血管。 秦安张开嘴唇,露出牙齿,用牙尖掐咬着那处的皮肉,和皮肉包裹下弹跳的血管,咬上的那一刻,全身跟触电一样,肌肉也因激动而绷紧了,整个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把亓官清也几口吞进肚子的架势。 “那,你就跟我一块去吧。” 亲密的抚触下,亓官清也直达心脏的血管急剧扩张,心跳疯狂加速,在淋漓大雨的黑夜中大步狂奔…… 红色的肉,红色的血,红色的线——纵横交错,整个世界都是畸形破碎的……她在血日中不断下沉……那天,那天……她看到了…… 神明冷漠地禁锢住她,似乎有意让她的灵魂飞不出没用的身体,就像铺天盖地全都长着尖刺的字,扎破了玻璃状的晶体,流出一地的血水。 休息吧,宋蕙,这个世界不适合你。 —— 州华联大外国语学院教研所,b304室。 参赛选手已全部到位,只差一人。 “离比赛开始,还有20分钟,还有一位考生,没有进行签到。” 一个监考官在吵闹的走廊用喇叭又喊了一次,见无人上前,转头跟一个女考官说道,“估计是不来了吧。” 女考官皱了眉,“到了这一步还有人弃赛,现在的学生究竟怎么回事...” 她这句话马上就要说完时,面前就出现一张报名表和资料表,她放眼一看,是戴着铭牌的一个女生。 亓官清也稍微歇了一口气,继而笑道,“老师,这是我的报名表,还能签到吗?“ 两个考官立马手忙脚乱起来,检查她的表格,确认信息后让她签到,然后抽签。 备考室内,亓官清也按下电子抽签器,屏幕上显示为1,机械女声报数后,备考室里的参赛选手们几乎都看向了宋蕙。 在他们眼里,这个对手平静得异常,脸上还带着微笑,一边跟监考官说话,一边拿着签跨过自己坐到了最前面的座位,翻起了考试须知。 她也懒得看他们,比赛完,她立马离场,全程不超过1个小时。 【我先跟李筱见一面,我们晚点再去元河滩,你记得来图书馆二楼找我。】 秦安回: 【好。】 李筱在图书馆二楼的活动大厅门口,戴了红袖章,指引来宾签名入座。 “咳,同学,我该在哪里签名啊?” 李筱看到亓官清也,惊讶地多瞧了她好几眼,“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呢,话说这里是什么活动?这么热闹?” 亓官清也签了名,好奇问道。 “是我们图书馆学生协会和互助会共同办的联谊交流会,好像有十几所学校的人来吧……反正签个名就可以进去,等下你和我参观参观。” 这一阵没人登记,李筱的话多了一些。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巨型香蕉雕像,听说每年还会举办香蕉节,比赛谁吃的香蕉多。我就说水果店的香蕉便宜的跟不要钱似的,我们几个就买了十箱香蕉,舍友和我一起框框吃了一周——一周!也没吃完……” 一个男生径直走到登记台前,刷刷写完名字就嫌恶地看向她们俩: “吵死了,能不能闭嘴。” “你是连香蕉都买不起了吗,能不能有点素质。” 李筱一愣。亓官清也笑了,眼神幽幽:“这里没有贴禁止喧哗的公共标识。你的素质呢?” 男生推了推眼镜,冷嗤,“没素质的穷鬼。” 李筱听到他想说的是什么,走到他旁边,然后——一脚把他手里的杯子踢到地上!玻璃水杯砰地掉在地上,叽叽喳喳的同学都望向李筱……和那个男生。 “操,你他妈找死吗?知道我是谁吗?”男生冲上去,抓住李筱的衣领。 傲慢就罢了,连演都不屑演一下?亓官清也掰开他一只手,不等他思考,微笑着就往反方向用力一按。 “啊——啊——” 男生脸色发白,额头瞬间开始冒冷汗,惨呼道。 最近怎么老遇到这种烦人的苍蝇呢?亓官清也抬步,想把他另一只手也给校正一下的时候,大厅出来一个人。 “大学生都还这么吵啊。”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大厅的门就被一掌拍到了——地上!!巨大的“轰”一声,地狠狠都震了一下! 那个喜欢带黑口罩的男生,就那么水灵灵出现在门倒下的后方! 院之炎???他是州华联大的学生?额,他应该还在上中学吧?不是,世界还能再小一点吗? 亓官清也眼睁睁看着院之炎抬起脚朝他走去,然后像剥瓜子一样把他从开始聚集的人群包围下提溜出来,把大倒霉蛋就那么轻轻一甩,男生就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优雅柔美地划出一个弧线,飘出了众人的视野。 他甩人时,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没有任何阻力,连重力都为院之炎所屈服几分! 他生活在月球! 院之炎瞥了亓官清也一眼,就像打卡签到完毕,扭头抬腿就走。 “等等,你别跑!” 李筱和其他听到动静的老师很快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思索再三,也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走廊外,院之炎被几个老师拽住了衣服,严厉质问道,“说!你是哪里的学生!” 院之炎乖巧地回答,如同一只小巧的白兔子,“我是一中的交流生。” “什么名字?”一个老师不耐烦地问。 院之炎静静地盯着他,仿佛是陷入复杂精密计算的计算程序,迟迟没有应答。 “你叫什么?”一老师掏出手机,用手指快速点击着屏幕。 院之炎一下子删除所有蒙混过关的思考,好烦这些人,他就不应该听姑父的话来见表哥,要不是他们不让,他都想把学校拆了。 不是没这个能力,院之炎现在纯粹不想闹太大。想清楚后,他面无表情拂开老师们的手,等老师们稳住身子时,他熟练地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啊??? 走廊沉寂一秒后,老师们又急忙跑到窗户往底下看。 从二楼跳到一楼,院之炎就跟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大步往校门方向走去。 旁边早就聚集了许多学生,他所到之处,学生们自动行注目礼,并齐刷刷给他让出一条路。 有人忽然喊道,“快打120,他吐血了!!” 大家又手忙脚乱起来,亓官清也瞠目结舌,这个院之炎还真是……中二……不过也挺有实力的! 不知为何,她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他取头发的神情,不像是拔头发,更像是……掐断头发? 下能无声息掐头发,上能毁门扔人跳楼,院之炎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估计很多! 第十四章竹马哥丢西瓜捡西瓜,本文开始转乐 宣修凤一袭黑色晚礼服,配了紫红色的绶带,胸前还别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脸上的刺青此时却并不显得可怕,而是多了几分活气,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挽了一个女伴,女伴穿着打了几处褶皱的酒红色拖地晚礼服,踩了一双纤细的高跟鞋,烫了鱼尾卷的头发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着光泽。 不是小女孩的娇气任性,而是成熟女性的自信大方。 几乎是他心目中,蕙蕙长大该有的样子。 他喜欢给她送各式各样的花,甚至送了她一栋种满四季时令花卉的别墅。女人开心地提起裙摆不停欣赏,回眸与他对视一笑,好似那年月下,在花园里为宾客念诗的亓官清也。 “雪柳,外面好像出事了。” 宣修凤扶着她坐下,“我出去看一下。” 南雪柳在理礼裙,只应了一声。 刚才院之炎跑出去后,他还在跟老师讨论相关交接事项,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怕他受了刺激,轻则打人毁物,重则血流成河。 可他出去看到的是什么呢? 看到了亓官清也,还有一个男人。 是……秦安。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站在一起。 “蕙蕙?” 宣修凤走过去,扯出一抹笑。 女孩抬起头,不解:“你是?” 宣修凤脸上明显的萎缩性瘢痕和瘢痕增生,已经被更明目张胆的刺青遮掩完毕。即使以宣家的实力,全球求医,也无法根除他的缺陷。 秦安用胳膊挡住他,不善地盯着他,“注意分寸,这位……”他顿了稍许,“这位同学。” 宣修凤的右半边脸上,是持神盾的女神,矛指向头顶太阳神鸟的男神。额头右侧至眉角,是一丛荆棘。 他左脸勾出明显的笑容,而右脸上的两位神却因为笑容拥挤在一起,扭曲变形,隐约透出了凄酸的叫声。 亓官清也似乎被他脸上的刺青吓到了,往秦安身后躲了躲,拉住他的卫衣,“宝宝,我们快走吧。” 某人吓得差点没站稳,不过由于眼前碍眼的家伙,秦安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嗯,蕙蕙,我们走吧。” 宣修凤脸上的笑容谢了下去,不顾秦安的阻拦,上前一步,“我是宣修凤啊,蕙蕙,你不记得我了吗?” 亓官清也半信半疑,“你是宣修凤?” “我前段时间纹了刺青,还给你发了照片,你忘了吗?” 她听完他解释的话,逐渐卸下防备,“我记起来了,刚刚不好意思啊,修凤哥。” 不等他回话,秦安牵住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 “吃烧烤,还有嗯……我要喝你亲自调的酒!” 亓官清也转而看向落寞的宣修凤,“那再见了?修凤哥?” 宣修凤勉强应了一声,“……再见。” 他们亲密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楼梯处。 “宝宝……” “我要喝你亲自调的酒!” “宣修凤!你在干什么?” 愤怒的女声,响在他的身后。 南雪柳踩着细高根,哒哒哒跑到他跟前,“她是谁?” 宣修凤不着痕迹避开她的目光,“一个朋友的妹妹而已。” “妹妹?”南雪柳并不相信,况且他那么失态,会是普通的妹妹:“你在唬小孩子呢?”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宣修凤不想在这个话题跟她多说,“你想到哪里了?” “你别跟我装蒜,”南雪柳注意到已经有人往这里好奇张望,脸色铁青,“回去再跟你算账。” 宣修凤嘲讽地笑了,显然不认可她的说法。 “算账?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别给我扣帽子,一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不累吗?” 南雪柳的火冒了不止三丈。这个男人深情起来令天着迷,今天却因为一个陌生女人伤心难过! 她换了一种攻击方式,脸皮这东西他爱要就要,她不要了:“你去追她啊,不是很舍不得她走吗?还回头看我做什么?妹妹?谁知道你跟她发生过什么!” 宣修凤定定望着她。 为什么……她变得不乖了。 才貌双全的女神,也会为了莫须有的事情,为了其他女性,跟他吵架。 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她要的安全感,他试图给她,可南雪柳总是否定他。 爱褪却了原本的热情浪漫,原来竟是如此丑陋下流的模样。而他们互相喂对方咀嚼吃剩的骨头和皮毛,还沾沾自喜,爱的可真久!爱的可真有劲! 这是什么爱! 他忽然笑出声,犹疑地摘下左手上的戒指,最终手一松,把它丢在地上。 “这可是你说的。” 南雪柳瞳孔一缩,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冷声道。 “你……” 宣修凤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扶住楼梯栏杆,不顾一切地奔向下面。 “宣修凤!!!” 女人尖叫,想跟上他,可惜高根鞋让她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而楼梯上不停的脚步声,喧闹一阵后,也归于寂静。 —— “小炎,你在哪里?” 宣修凤打开手机,拨了电话。他坐在公园的亭子里,开口问。 “表哥,我在元河看老头们比赛游泳呢,老精彩了,你要不要来?” 宣修凤听到小表弟的话,想着他没事就好:“帮我一个忙,有点急。” “嗯?什么?” “帮我找两个人,亓官清也和秦安。” 对方不解:“他们把你揍了一顿?需要我怎么打回去,正打还是侧打?” “不是不是,我有事找他们两个,很急,你最好快点。” 宣修凤有一下没一下揪着叶子,不屑想着,秦安?能比得上他?他现在就让亓官清也和秦安当场分手! “你啥态度,我不帮了!我是什么很贱的工具人吗?” 院之炎听他吩咐的语气,不屑哼哼。 “小炎最好,最厉害,最可爱啦,亲亲小炎,下次我亲手给你切牛排吃!全流程为你服务!快帮哥哥找找他们吧?好不好?” 宣修凤深吸一口气,诱哄着。 “嗯,行,我就勉为其难,浅浅帮你找找哦。” 少年挂了电话。 院之炎从旁观的人群无声退出去,开始在沙滩上扫过每一个路人的身影。 诶? 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烧烤架子,围了好几个小孩,还有几条大狗中狗小狗。 在架子上忙碌翻串,戴着粉色猫咪口罩的女生,不是亓官清也吗!给她打下手的男生,不是秦安吗? 他循着香味走过去,别说,还真的想让人流口水。 亓官清也正在给牛肉串撒孜然粉,突然有人吞了吞口水,“放点辣椒粉,多烤一会,对,那串烤得最焦,最适合我吃。” 她扫了那人一眼,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好熟悉哎,她就多看一眼—— 惊呼出声:“院之炎?你怎么又来了?” 院之炎牢牢盯住那串牛肉串,“能不能给我吃一根,看在我帮你甩了人的份上……” 秦安忽然抬头,“你说什么?” 少年满脸疑惑,不过美食在前,他脾气格外的好:“我为她甩了一个人啊,怎么了?” 秦安又瞥向亓官清也,“看不出来,你挺有魅力的。” “哈哈,那多谢你了,稍等一会啊。” 她笑着,不接秦安的话,她还怕院之炎扬了她的烧烤架子,踢翻她的小推车。 她丢不起这个人! 亓官清也压低声音对秦安说:“懒得跟你打嘴炮,就是一个欠揍的男的,回头跟你解释。” 秦安脸色这才由阴转晴,低下头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 院之炎接过牛肉串,拉下口罩,吧唧吧唧几口就吃完了。她忽然觉得不太妙,只见少年很无辜看向自己,可怜巴巴地努努嘴,“还有吗……” 于是,等宣修凤心潮澎湃地踏上元河滩,三个人差不多都吃完,准备告别各回各家了。 “蕙蕙,我想跟你说一句话,就一句。” 他无视两个大石头,拦下亓官清也。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油腻的城市霓虹浮在表面的一层涛上,长风一刮,水便牵动刺眼的纤维状的银缕。 “跟他分手,我来追你。”